努力回忆,他当时验尸的过程,他又担忧地将验尸格目找出来翻看。
验尸格目写的很清晰。
应该没有问题。
但他心里还是隐隐紧张。从张松清验尸来看,宋大人的手法虽少见,但不是敷衍的草包。
确实有本事。
“你在干什么?”周江问林从彪。
林从彪不想说他害怕和忌惮,道:“不怎么记得案子的内容了,翻来熟悉一下。”
“没什么问题。”周江刚才也已经翻看过卷宗了,从头到尾,他都是按程序查办的,“其实唯一有些模糊的之处,就是杀人动机。”
凶手承认是激怒杀人。
“但这个激怒杀人,有些不大真实。”
张氏杀人之后,进行了肢解、埋尸等行为,既是激怒就应该有平息,通常是砍杀后一个人身体疲惫后,就会逐渐冷静下来。
可以因为害怕匆忙掩饰,但肢解的行为,就很令人费解。
这样费体力的事,通常是带着某种目的或者巨大的仇恨,通过这个行为,来纾解仇恨。
“不行,我还要再查一查。她现在根本不是查案,而是故意针对隆兴达。”
“我敢确定,他一定会抓着这个事作为突破口,而为难我们。”
“让我们失去百姓的信任、身败名裂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林从彪支持他,道:“暗中查探,不能让她知道了。”
周江应是,道:“想搞死我们,这一次我一定要反将她一军,让她身败名裂成为跳梁小丑。”
隆兴达因为张松清的案子,生意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必须挽救。
……
衙门中,宋宁一跨进理刑馆的大门,就看到郑红申的常随小马,没好气地和她道:“宋大人,我们大人请您去一趟。”
宋宁将包给宋元时,去了正堂。
正是晨会的时间。
正堂里一如既往乌烟瘴气,她一进去,里面的说话的声立刻小了很多。
视线扫了一圈,宋宁冲着郑红申叉手行了礼:“大人,早!”
说完,拖了椅子在正中空座上坐下来,腿架在了桌子上,不怎么干净的鞋底对着程之。
程之气的站起来。
整个正堂里,除了她都站着的。
而坐着的人,还坐没坐相,简直嚣张到让人发狂。
郑红申深吸了几口气,才自己平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