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鸿运,我就打掉他一嘴牙。”她指着马三通道。
“一嘴牙?”于虎一脸奇怪。
“因为他周身只有这一口牙像个人。”宋宁道。
于虎噗嗤笑了。
马三通擦了擦嘴:“你侮辱了我,所以给我二两银子!”
他手痒,去赌一把。
宋宁白了他一眼,拢着袖子走了。
马三通跟着她上楼:“那你不给钱,你总的给我买间房住吧?”
“没有!”宋宁道,“和他们两个凑合凑合。”
马三通回头看着任广亮和于虎,两个人三两口扒拉了饭菜,回房去了。
宋宁没管马三通晚上住哪里,她捧着茶盅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的行人,心里飞快的动着。
一夜无话,第二日任广亮挑选了两匹骏马,四个人快马往前,直奔京城。
“怎么这路上没看见十爷的车马?”宋宁问任广亮。
任广亮回道:“十爷的车马走的另外一条路,那边路远,但是好走。”
宋宁放了心。
接下来每一天,白天骑马,晚上休息。
越往北去越冷,等走到山东境内时,地面开始上冻,地上积雪未化,风吹着脸像刀割似的。
十月初十那日中午,他们到了通州,在通州城内,任广亮不走了,和宋宁道:“在这里住两日,会有人来接您,我和我师弟就算交班了。”
“好。”
来都来了,宋宁并不在乎。
找了客栈住下,宋宁舒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被拍门声吵醒,她开门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了?”
“你看楼下,看楼下。”
马三通拉着她走到靠主街这边。
推开窗户,宋宁朝外看去,就见两位男子骑着快马,如电闪一般,飞奔而去。
两人,一人穿着黑衣服,一人着的银白的长袍,腰板笔直身段精壮好看。
“十爷?”宋宁惊讶不已,“他怎么走的这么急?”
赵熠居然也到通州了,他这一路也都是快马加鞭吗?
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奇怪!”宋宁道。
马三通也点着头,道:“是有点奇怪。”
仿佛感觉到有人注视,已经走远的赵熠忽然回头朝她看来,她并没有缩回来,冲着他的方向啐了一声。
十爷,咱们又见了啊。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