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欺凌,今晚的愤怒,爆发到了顶点。
虽无法挽回死去人的性命,但窦万钊死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会欺凌他们了。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唾骂。
阆中城中,没有一夜如此的热闹。
李才有搓了搓胳膊,低声和毛喜道:“得亏听宋姑娘的话跟殿下了,不然咱们肯定得死。”
“嗯。”毛喜点头,“进山的时候,两个人一路不正经,斗嘴打架像两个无能的人。”
“谁晓得办事这么果断又狠厉。”
他们这些以狠横生存的人,根本比不了。
所以,人是什么样子的性子,不要从表面去判断。
“谢天谢地。”李才有道,“你有功,老子要赏你,铁定给你找个好婆娘。”
毛喜笑了。
赵熠一件件的吩咐要办的事。
窦府的人,娄山父子……余荣一家子以及一直缩在一边的梅成桥,都被拖着走了,每个人宛若死了一样,吓的浑身发软。
现场的百姓们,冲着他们吐口水。
待人走远,赵熠道:“都先回去收拾,若家中有人遇难,明日会有人上门登记,每户都会有赔偿和补偿。”
大家磕头应是。
“都回吧回吧。”宋宁和大家挥着手,“有十殿下在,会为你们做主的。”
家人惨遭横死,是任何物质都无法弥补的。
可人即已死,若能有补偿,相比而言已是极大的抚慰。
众人神魂不定,搀扶着离开了。
宋宁转过身来,赵熠正背对着她在说话,她才发现,他手持一张弓,方才就是从这张弓上,射出了无数的箭,每一支都没有虚发,又准又狠。
“殿下,功夫不错呐?”宋宁瞥了他一眼,赵熠道,“我没有功夫。”
宋宁根本不信。
“我只是会使用兵器而已。”
宋宁对他翻了个白眼:“行,您不会武功,您只是会用十八种兵器。”
“您先忙着,估计这两日事情多,忙完了记得把我的账结算给我。”
她说着,不疾不徐地往城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