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梅成桥道,“赏你了。”
梅成桥喜滋滋地抱着糕,千恩万谢。
马车又接着走。
宋宁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握着拳跟着马车又接着小跑着。
阆中真不大,宋宁晨跑的时候跑一半折回来,也算是跑了一圈,但今天她觉得阆中特别大,沿途每一棵树每一块砖,她都觉得碍眼。
“能、不能帮我提两盒?”梅成桥哀求宋宁。
跑着跑着,他忽然觉得宋宁比上午顺眼多了。
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孤独感。
宋宁摆了摆手:“民女有心无力啊,大人您是男人,身体健壮雄武有力提几包糕点一定可以的,可民女就不行了,要喘死了。”
梅成桥呼哧呼哧抹着汗,两件套的官服,已经湿透了。
“行、行吧。”梅成桥眼黑腿软,眼巴巴地看着车辕,阑风扫过他问道,“这就是浮桥?”
梅成桥已经说不出话了。
“宋姑娘,你介绍吧。”
这不是浮桥难道是浮萍?就不能自己下定论?
宋宁心里啐他一池子的口水,面上却是一脸的乖巧:“是的,这是阆中唯一的浮桥。”
“这桥,不错!”
阑风折身问车内:“十爷,可要过浮桥看看?”
“累了,回吧。”赵熠打了个哈欠,撑着额头接着打盹儿。
阑风应是,马车开始加速,他对宋宁和梅成桥道:“爷说了,谁第一个到谁就可以留在行宫伺候。”
说完,马车蹭一下,没影了。
“四匹骏马拉的车就是不同反响!”宋宁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怒而不敢发。
要不是看在他帮她的份上,她真的是……宋宁想到什么看向了梅成桥:“大人,您年纪大您先请!”
梅成桥手里的糕点啪叽掉在了地上。
他露出了必胜的目光。
“宋姑娘!”他砰一声跪下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其实是一个乡下孩子,一没师门而没连襟,这世上的官,谁都能捏死我。”
“宋姑娘,求求您让我一程。”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得努力为百姓做事,我不能去伺候十爷。”
梅成桥涕泪纵横。
宋宁活了几十年,今天这半天刷新了她所有的“观”,三观五观十几观。
她道:“您家都晚婚晚育啊,老母八十你四十,儿子才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