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潜入皇宫,乍眼看就像是疯子会做的事,要是被人看见了就算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但箫无心就是做了。
有大腿抱她又不是傻,至于夜宸……
这人是很享受的,巴不得箫无心有事没事都来找自己,如果有尾巴这会儿绝对能要出螺旋桨的架势。
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后,若要是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化,箫无心一定会说——这个人更像牛皮糖了,甩不掉的那种,越甩越黏糊恨不得整个人长在她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
箫无心仰着头往后看,说道:“这么抱着不难受吗?”
“不难受。”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某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警觉,愣愣地盯着箫无心忽然委屈:“心儿反悔了?”
昨晚两人说好了一年,如果这一年里箫无心真的动心了,而夜宸也并未转变心意的话……她就答应。
“反你个头!”唰地脸就黑了下去,箫无心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爪子,双手抱臂:“在这等着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所以是拒绝一起去见人了。
带着块牛皮糖去,箫无心怕自己的形象会崩得无药可救,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那还怎么谈。
被无情抛下的夜宸:“……”他好像被嫌弃了?
这就非常惆怅了,他回头寒眸微眯嘴角忽然扯出一抹令人心惊胆颤的笑:“你们两个。”
呆在树上看戏的两位瞬间浑身僵硬。
“滚!”敢看老子的笑话,活腻了。
疾风咻地一下,直接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重华扭头一看暗骂一声连忙也离开。
周围没人了,某人总算满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家伙说要他等着别乱跑,他得找个等她一出来就能看见的位置。
……
宫殿还存有主人得宠时的奢华,然而殿内的宫女却十几步不见一人,空荡得可怕。
散落的饰品在地上到处都是,伴随着点滴血迹刺眼无比,坐在床前的少女埋头环抱着自己,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身下的床上有血痕残留,触目惊心的一道口子从腿部延伸到脚踝处几乎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伤口显然的利器割破的,并且还是近几日里的新伤。
每在这里呼吸一口空气都有浓郁的血腥味,沉闷地令人抓狂的气氛,如今成了坐在那的少女唯一感到安全慰藉的所在。
当是现在看,哪里想得到她就是当今圣上最得宠的那位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