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清晨的光线斜斜的照射进来时,箫无心才恍然抬头看向外面,抬了一晚上的手此时才传来酸痛。
但是。
箫无心手中再度燃起一缕幽白的火焰,此时分外调皮地扭来扭去。
过了几秒又歇了火,然后再燃起,再歇火,再……
“为什么你会跟着过来?罪愆圣炎不是狱牢深处用来镇压那只魔将的宝物么。”想到这里,虽然很不道德,箫无心摸着下巴微眯着眼睛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罪愆圣炎一直都潜伏在狱牢中,长达的岁月可追溯到驱魔世家的源头,失去罪愆圣炎的狱牢,真的就只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地下牢房。
还记得记忆中最熟悉的身影,年复一年常伴身侧最温和饱含关切的声音,可是那个人,到了最后还是用着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无奈地道:“要恨,就恨你生在驱魔世家吧!”
“如果一台机器失控了,人们会怎么做呢?”
“你要牢记不要随便轻信一个人才是,往往最有机会给你致命一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你全心全意信任、依赖、愿意放下戒备的亲人啊……”
一个人究竟可以隐忍到什么地步。
二叔,萧瑟。
她视若唯一的家人。
原来那个位置真有那么好,可以让无数人抛弃一切就为了能够坐上那张冷冰冰的椅子上。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二叔,这份大礼你可要接好别闪着腰了。”箫无心微眯着眸子,嘴角缓缓地勾起笑容璀璨,只可惜这抹笑意并没有深入眼底。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动静。
砰——
本来就破旧的木门被外面的人暴力一脚踹开,‘咣当’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只剩下另一半门还在苦苦支撑。
虚影一晃,直接到来院子的某女冷冽的眸光还没凝成,当场就傻眼了。
只见又是身着黑衣只是穿得一看就更奢华金贵些的男人,昏迷不醒的倒在门旁,碎成两半的门就这么可怜兮兮躺在距离他手边不远的位置。
没过多久,在男人倒下的地方,忽然流出了一滩血迹,经过她多年混迹大小场合的经验判断,她的麻烦要来了。
箫无心:“……”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妄之灾啊。
救了,未必是好事,说不定还是个**烦。
可要是不救,难道要她搬把椅子坐在这里等他归西,再负责火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