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空荡荡的!
斜光透过玻璃窗在粉色的床单上形成白色的一扇门,杨跃龙睡在里面,牛奶似的乳白在身上流淌,宛如轻盈似蝉翼般的白纱蒙着,从来没有的孤独涌上心头,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来。
大人们总是在忙,早餐后匆匆的话别,就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消失,他依旧静静躺着,任牛奶荡去了最后的余温。
杨跃龙走进了儿时的记忆,在微风的吹拂下荡着秋千,四下里充盈着父母的笑声,而现在的笑声就像是干瘪的老黄瓜,那么的虚伪与做作。
不知何时,这虚伪干瘪的笑声也随风消逝,空留下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老脸,就像这悬挂的年画一样,一点褶皱都没有。
杨跃龙躺在担架上,一只猪大小的老鼠突然跑过来,咬他的肚子,吞噬他所有内脏,并且不眨眼的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嚼着。
杨跃龙打了一个激灵,恐慌着惊醒,只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
杨跃龙听着心跳,摸着肚皮,揣测着梦的内容,他擦掉了眼圈的湿润,寂寞又涌上心头。
杨跃龙把身子翻侧着,拿起枕头旁边的像册,儿时的笑声又回荡在耳边。还是无聊,他坐起来,望着粉红色墙壁呆呆发愣,打不起丝毫精神。
从床上翻卷下来,杨跃龙萌动出打电话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的意念。
电话断了又通,通了又断,仿佛父母的内心深处没有他的任何席位。杨跃龙从来没有过这种意念,他想让父母坐下来,一起陪陪他,他总有一种告别的想法,不知道去哪里。
杨跃龙厌倦了生活,觉得人生就像风干的丝瓜,没有任何快乐的水分。
父亲杨誉给自己生了妹妹,那就接受吧,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皇后的太子不接受嫔妃的公主,谁让自己的父亲是总裁呢!
母亲萧然能不能接受张悦,那就离婚吧,再让妈妈嫁一会,找一个如意的郎君,给自己也生一个小妹妹,谁让妈妈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勾不住爸爸的魂魄。
女孩子就是倒霉,就像戈姗姗的妈妈杨斐,总是被别人抛弃,可自己是男孩子为什么也这么倒霉,也是被别人抛弃,就像戈姗姗的爸爸。
杨跃龙突然想到结婚,假如结婚的话,那穿嫁妆的一定是戈姗姗,他要一辈子对她好,不像他的父亲。
杨跃龙来回走动,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任灵魂驱使。
杨跃龙没有了情感,就像这空荡的别墅,没有人的别墅,没有欢笑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