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杨跃龙被噩梦惊醒,他反复揣摩梦的预兆。
那个老者会不会是“八十岁的老头”,戈姗姗会不会与她在一起。
怎么梦中又出现了杨跃龙,杨跃龙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百思不得其解。
“毁了,毁了,戈姗姗八成跟“八十岁的老头”跑了!”
闻人笑语赶紧跑到东屋,推推谢素雅说。
谢素雅翻个身,不理睬闻人笑语“那只是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胡思乱想了,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
谢素雅不理睬闻人笑语,又接着睡觉了。
闻人笑语枕着双臂,满脸迷惘,满脸惆怅,他就像湖泊中的荷花,怜爱水中的每一个生灵。
他痴呆地看着窗外,那黑色的雾瘴笼罩了四周。
“戈姗姗,你在哪里?”他深陷痛苦焦灼的泥潭中。
闻人笑语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他梦见姥爷坐在躺椅上冲他微笑,他惶然醒来,已经四年癌症的姥爷就在那天早上去世了。
梦是神奇的,梦的情景有时会在现实的世界中再现,梦的神异不受科学的解释。
一九二四年,法国一个叫洛奇的军官,梦见被一群人追杀。他跑进一片树林,在一个岔路口停住了脚步,向左走向右走他陷入了两难。这时候从树上飞下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头指着左手的方向,然后就消失了,他毫不犹豫,按着老人的方向跑去,逃脱了敌人的追杀。
十几年后,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洛奇被德军追杀,他也跑进了一个小树林,一个与梦境相似的岔路口呈现在眼前,德军越来越近,他突然想到那梦中老人所指的方向,他按着老人的方向跑去,逃脱了德军的追捕。
梦就是暗示,他可能启示着未来。
闻人笑语难以入眠,他坐在床边看黑色的窗外,自己就像那孤独的启明星,是冷是暖谁人能懂。
闻人笑语一大早就把杨跃龙叫到办公室。
杨跃龙颓废至极,与以前生龙活虎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不想说话,精神颓废到了极点。
“还是为救人被讹的事伤心?”闻人笑语拍拍他的肩膀。
杨跃龙摇摇头。
“为戈姗姗伤心?”
杨跃龙也摇摇头。
无论闻人笑语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他似乎有什么难以排解的忧郁。
“有什么事给老师说吧,我替你保密!”
杨跃龙开始还是迟疑,后来抱着闻人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