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生活都归自己管,简直快要累死了。
闻人笑语精疲力竭,身体像透支的风轮,日日夜夜唱着疲惫的歌。尤其是精神上的煎熬,就像钻监狱一样,闻人笑语期盼假期的到来。
闻人笑语甚至期盼退休,退休后过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免得每天着急、上火、生气、挨训,这离退休还有二十八年。
“老师,你就是我爹,你就签吧!”
戈姗姗忍着巨疼还不忘开玩笑。
“我要是你爹那得十四岁结婚!”闻人笑语哭笑不得,领这样的闺女回家,谢素雅得把自己吃了。
闻人笑语豁出来了,他叫过医生,医生赫然在关系栏写上:老师。
闻人笑语顿生无限凄凉,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但愿戈姗姗平平安安。
闻人笑语又觉得自己愚,把自己的希望、期盼、祝愿寄托在土偶木梗身上,聊以安慰自己紧张的心。
老板娘夏荷月带交了医疗费,闻人笑语不忘叮嘱戈姗姗还款。
“你可得好好活着,病好了还能气着我,也得把夏老师的钱还了!”
“为了还钱气老师,我得坚强点。”
戈姗姗被推到手术室,铁门自动打开,两个护士把戈姗姗拽走,不知道为什么,闻人笑语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医生带上衣帽,把手套带好,钳子、锤子、夹子等医疗器械备好,医生要给她修理原件。
中医主张疗养,通过调理让病人自行恢复元气。而西医主张手术,就像修理机器一样,该凿拆的凿拆,该剔除的剔除,该加工的加工,让严谨代替松散,行动代替愿望。
一剂麻药,戈姗姗的思维意识逐渐平缓,手术刀在医生的手里旋转,医生游刃有余,一刀下去流血并不多。
闻人笑语和夏荷月焦急等待,那手心涔出汗来。
“这当老师的,还得伺候她进医院!
夏荷月发着牢骚。
“可不是,这三年我陪着学生进医院有十几回了,这就是住宿制学校的诟病,不送她出了事怪咱,送她出了事也怪咱,工资低,压力大,繁繁琐琐,这活不是人干的活。”
闻人笑语略微思考说。
“可不是,就像戈姗姗父亲,就欠不搭理他。”
“没见过这么冷血的父亲,戈姗姗不是他亲生似的,孩子得病了也不来看一眼!”
闻人笑语真想一走了之,这样的家长百年不遇,谁遇到谁倒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