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语和谢素雅急匆匆来到幼儿园,何曾百忧释,但觉中心焦。
人潮似海,只见多不见少,一波波向前涌动,那是海对明月的期盼,犹如花对春风的期盼。秩序比以前井然有序了点,人群中还是叽叽喳喳,翘首以待,警察管都管不住。
前面有警察把着门,就像一个大坝,阻拦着水流向前的冲动,但阻拦不了人们对希冀的冲动,就像河流对大海望眼欲穿。
只听见喂喽喂喽的声响,红灯一闪一闪,一辆救护车闪过,人们都扭过头去,远处的踮起脚尖,眼光中带着焦虑。
难道还有小孩受伤了,怎么救护车也来了,那罪犯现在在哪,幼儿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人群里一阵躁动。
有交头接耳的,有沉默寡言的,落泪的,傻笑的,狂怒的,埋怨的,真着急的,凑热闹的,尽显忧虑。
救护车焦虑地进去,沉重的出来,靠近门口略微知道一二的家长说:听说打死了人,幼儿园院长可能死了,让人一棒子打到头上!”
“里面出了什么情况,怎么不让接孩子?”
“那家孩子被别人接走啦,家长一着急,就拿大棒子向老师的后脑勺一打,那老师就倒下了!”
“打死了也该,那我家孩子呢,为什么不让我接,我要接孩子,我要接孩子!”
人群有骚乱起来,都挤着向前涌动,祁胡月大喊:
“不要乱,里面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让你们接,不要乱!”
祁胡月维持着秩序,就像老师维持秩序一样,也品尝一下不守规矩的滋味。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幼儿园的侧门打开,一个老师模样的女孩出来了。
再看见一群小朋友站着队走到门口,人比以为少了不少,安静了不少。小燕子见到觅食妈妈的欢快的场景不见了,多了一份惊恐和不安,还有几个红着眼圈。
就像毒蛇袭击了鸟巢一样,队伍乱了刚刚整合过来,病人初愈,疗养还得等一段时间。
小说中许多情节从闻人笑语脑海中浮现,最悲惨的生死离别,确实不能让人承受,他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等待着闻人悦的那一声爸爸。
谢素雅也期盼着期盼,前面有一群人挡着,她差点哭出声来,着急地抓着闻人笑语不放,闻人笑语感觉到了力量。
谢素雅母亲急得只跺脚,汗水混着泪水向下淌,闻人笑语在绝望中等待,像沙漠等待着甘霖,冬眠的青蛙等待春风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