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语态度和蔼,语气平缓,却不知触动了贾重文那根琴弦,令他嚎啕大哭,涕泗横流。
贾重文以往不服气的神态哪里去了,闻人笑语惊慌无措。
“你哭什么,没有训你没有打你的?”
他依旧泣不成声。
“成绩考糟了?”其实贾重文从来就没有考好过。
他摇摇头。
“与别人发生矛盾了?”
他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我可怜我的爷爷,那么大岁数,为我操碎了心,我却不争气,吸烟、喝酒、上网、打架,学习那么糟,我实在对不住他,我昨晚梦见他死了……”
闻人笑语以为抓住了一个好的教育机会,就循循开导他。
闻人笑语好说歹说,滂沱大雨才变得淅淅沥沥,但眼泪还是如短线的银珠。
贾重文回去的时候,虽然洗过脸,毕竟红肿的眼圈掩饰不住内心的悲凉。
同学们齐刷刷的看着他,惊愕的神态中包含着各异复杂难以猜透的心情。
“老班训你了?”
“没有。”
“那怎么你……”
杨跃龙看着他浮肿的眼环诧异万分,他觉得贾重文的恍惚不定定然有那娜的缘由。
杨跃龙决定与那娜写封信,在其中牵桥引线,诉说利弊。
然而那娜仿佛铁了心,甚至不回一次头,更别说回信了。“虫豸”也觉得灰不溜溜的不是滋味。
杨跃龙又找到戈姗姗:“姗姗,那娜怎么不和贾重文说话了,你劝劝她吧,贾重文很伤心。”
戈姗姗找到那娜,那娜说:“他先说的散伙!”
“他给你闹着玩呢,你就当真了?”
那娜没有说话,戈姗姗继续劝。
戈姗姗把贾重文他俩约到小卖部,贾重文给俩人买了雪糕,三个人一起说笑,但贾重文清楚,他和那娜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
“跃龙,坐!”闻人笑语把杨跃龙叫到办公室。
“我还是立着吧,老师!”
“别客气,坐下吧!”
“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就是英语听不懂!”
“英语同语文一样,多读、多背、多写,不会的找老师,叶老师对你们不是挺好吗?”
“是……是……”
“上次你小子开玩笑有点过火,叶老师到现在还不与我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