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柿子沟回来,闻人笑语又堕入了云桥的怪圈子!
生活成了苦恼的小屋,闻人笑语他们是它的主人。
闻人笑语真想到灵戒寺出家,每天念阿弥陀佛,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逍遥快活,四大皆空,戒悟灵魂,无忧无虑。
闻人笑语又舍不得这凡间的爱与繁琐,他怕谢素雅改嫁,怕闻人悦没有亲爹,受别人欺负。
犹如荷叶上垂落的露珠,也似夕阳边浮动的紫霞,闻人笑语和叶雨的友谊就像闪烁的晨星那样虚无飘渺。
闻人笑语和叶雨已经不再是杨树叶子之间的关系,再也听不到哗啦啦的笑声。
他们之间倒像是柳树叶子之间的关系,虽不是针尖对麦芒,但说话的概率极小,不得已的时候只是莞尔一笑。
天地一下子变得如此狭窄。
命运也来捉弄人,往往叶雨想在湛蓝的天空下透气的时候,闻人笑语却想逃避这发酵腐烂毒烈的阳光;
或者闻人笑语想寻找自己那份自由的时候,她却想在如麻的作业中聊以慰藉。
闻人笑语和叶雨就在户枢间激荡尴尬,闻人笑语痴呆而傲气的眼光定格在她的一缕青发上,她害羞而幽怨的目光寻找闻人笑语的第二枚纽扣。
闻人笑语退后几尺,她也急向后闪,闻人笑语冲锋的时候,她也发起总攻,拉锯变成了筛糠。
两个人撞个满怀,叶雨的那根青丝送到闻人的嘴里,闻人笑语能听到叶雨急速的心跳,叶雨的那颗红心能在她的脸上折射出来。
叶雨秀美的乌发擦过闻人笑语的脸颊,清香的热气熏腾闻人笑语的肺腑,她像一只害羞的老鼠从受伤的猫的前爪下遛过去了。
有时候,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可以当成音乐,她的纤腰在椅子上荡着秋千,或者她把灵魂的天堂屈缩在抱拳的庇荫下,从叶雨急促的翻书中可以听出慌乱的心跳。
闻人笑语就不停的搔头挠痒,或者打扫自己饱经风霜沟壑累累的老脸。闻人笑语会不经意间看看外面晴朗的天:“下雨了没?”
闻人笑语和叶雨都聚精会神的过滤空气,以防止任何的情殇流露于心,这时轻微的咳嗽声也犹如晴天的几声霹雳。在这空旷的教室里震荡,把墙角的蜘蛛网都摇晃了,那蜘蛛迅速躲开,它怕这醋坛子打开,淹没了自己的窠臼。
闻人笑语很难在这窒息的氛围中安宁片刻,于是推门出去了。
闻人笑语在思考,是不是要逃脱这深邃的山洞,哪怕是悬崖是深涧摔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