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园学会了休息。
夏园一个劲地咳嗽,就好像在吃泡泡糖,把肺吐出来然后收进去;又好像在吃棉花糖,将痰拼命地咽进去痰又涌了出来。
夏园觉得整个口腔就是一个火山口,火辣辣的,仿佛一张嘴就能冒出几丈高的火焰。
夏园头涨涨的,好像里面布满了的灰尘,一个劲地向外扩,逼的眼泪都溢了出来,倘若baozha就得是一个***,把整个天空炸个粉碎。
夏园薄弱的身子难以支撑如此的重荷,走路摇摇晃晃,冬天一小股的残风就可以把他吹倒。
身体如烧水,温度不停向上长,三十九度还不停歇,狂热使他气喘吁吁,胸中的郁闷压迫神经,浑身酸疼酸疼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园感冒了。
白天昏昏沉沉,子夜却异常清醒。
夏园进了一个狭窄的屋子,一群狼向他扑来,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升腾,也只是棉絮般没有力气。夏园好容易飘在天空,狼也飞了起来,团团地将他围住。
夏园又进了一个阴暗的境界,仿佛在雷锋塔下,房梁和地面的距离不及一尺,下面都是水,他吃力地拱着屋顶,浑身酸痛也无济于事。
夏园只好狗一般地爬来爬去,努力地寻找出去的路,现实又如此的残酷,没有门,寥寥无几的窗口也不及人头大。
夏园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液体注入体内,只觉得自己就像这输液瓶,只有向外出的份,没有向内进的份。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只有任凭医生的摆设,没有反抗它的能力。
苍天如此不公,为什么自己的前途如此惨淡呢,年年贴福,年年祝福,又有什么用呢,年年不是被这恣肆的烟火烧得焦头烂额吗?
夏园又觉得自己太自私,应当学学输液瓶,只求付出,不求回报,捧出自己的心灵,照亮别人前行的路。
夏园长出的火燎泡,一层层好像蚂蚁丘,足可以畜养几千只蚍蜉。
夏园不敢张嘴,偌大的力气就会撕裂嘴唇,鲜血哗哗地流,流到嘴里,咽到肚中。
夏园看着讲课的得意弟子,看着听课的莘莘学子,一种歉意涌上心头,他觉得对不住学生,他和校长的战争烧到了他们身上。
夏园的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夏园和喻言美相遇了,真是冤家路窄呀!
夏园走路就像李白的诗——天马行空,虬龙翻水,形如一条波浪线,而喻校长走路就像杜甫的诗——稳如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