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让人家吃!”
母亲阴着脸说:“就你干净,街上的馒头说不定是脚和的面,唾口唾沫也不知道。”
父亲诡笑着说:“世界是欺骗构成的,我进货的时候他们也骗我,不骗别人就赔钱,明摆的事,小孩子懂什么?”
童雅巧跺着脚:“反正我不赞同,以后再也不给你们看什么破摊子。”
二十七日,童雅巧的姐姐回来了,南方某饭店工作,花枝招展,摇摇轻轻,脸上的粉子比墙上的白灰厚。
童雅巧姐姐很高兴,以为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向童雅巧显摆着。
“我还见你们同学来着,也是在云桥上过学!”
童雅巧说:“那是谁,我们的同学都上学,没有工作的!”
“和你不是一个班,说认识你,叫苏什么来着?”
“苏红!“
“对,对,对,苏红,看人家,这么年轻就挣钱了!”
”你们的活我才不稀罕呢。“
童雅巧很不屑。
童雅巧姐姐皱着眉头吃饭,斜着眼角看人,这也脏,那也脏,睡觉不脱内衣,颇一副大家闺秀的架势。
童雅巧忙东忙西,她姐姐站着指手画脚,可把“女枭雄”气坏了,冲着她姐姐大喊:“过来,干活!”
“这脏活,我不干。”
“你干的活不脏,白天不干晚上干。”
这可伤及了她姐姐的灵魂,张开纤细的手,看着结实的童雅巧,知道打不过,哭着回屋了。
这也伤及了父母的心,好几天一家人不说话。
除夕全家又高兴起来,围在一起,吃着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