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老师和学生都露出桑葚似的紫红色的笑,仿佛是啤酒中浸泡过的花生粒,浑身都充满了喜悦和轻松。
闻人笑语回到家中,饭也没有吃,蒙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七点。足足十三个小时才解过所有的疲惫和困乏。
饭吃得香了,睡觉也安稳了,肚子也不疼了。放假就好像不玩的气球要把气放掉,免得有爆炸的危险。
闻人笑语的幸福日子开始了。
谢素雅把悦儿接回来,悦儿站在门口,望着这陌生狭窄的囚笼,迟疑的不敢进来。
闻人笑语迎过去抱她,她后退几步,张皇的扑进母亲怀里。
闻人悦每次回来都是这样,就好像长跑之前,先得有一个小时的预热时间。
闻人笑语力尽能事,哄悦儿开心,她始终不肯叫爸爸,搞得“打柴的”满脸灰色,望着墙上一家子的合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也不怪悦儿,学生占据了他心中所有的位置,笑语极少探望她,更别说抱她了。
闻人笑语就属于不称职的猎手,舍得了孩子也套不住狼。
一家子交往的最长时间,就是暑假,算起来已经有五六个月了。
闻人笑语在悦儿心中的形象或许是“水中望月雾里看花”;也或许是黑板中粉笔的字迹,写上了又抹去,抹去了又写上。
所以总是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就像白昼与黑夜,不停地循环了又循环。
做母亲的心都软,谢素雅免不了隔三差五的回几次娘家,捎带些吃的,表面上省亲,实际上探望闻人悦。
而闻人笑语却推辞疲惫,又对岳丈岳母大人放心,所以周末的时候也少去。
提起闻人悦,闻人笑语总有一种深深的歉意涌上心头,总觉得对不住她。
这个歉意从闻人悦出生一直到现在,五六年的时间,他不知道疯狂工作,图的是什么。
这个物欲繁华的时代中,胎教已经成为新的科学时尚。
孕妇甜蜜的躺在床上,小宝宝在羊水中荡漾,丈夫拼命的在厨房和音乐店之间跑。
于是乎准妈妈品尝着可口的佳肴,胎儿也在音乐中荡着秋千,多美的生活呀!
他们可没有这么好的命运,闻人笑语没有正正经经伺候过谢素雅一天,谢素雅也没有正正经经的休息过一天。
如果说他们也重视胎教的话,那么胎儿一开始接受的就是如何教育如何考试。
这一听就是九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