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雅疯了。
天刚蒙蒙亮,她就去了学校;一片漆黑,才憔悴地赶回来。每天,闻人笑语和谢素雅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闻人笑语不会做饭,只能吃挂面与方便面。方便面与挂面经常吃,吃得他苗条、纤瘦,越来越像方便面。
他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屋内徘徊,幽灵一般,孤欲在灵魂深处萌动、发荣、滋长、充盈着每一个神经,在凄冷的血脉中肆虐,在悲郁的心田中猖狂,使他有一种哭的感觉。
闻人笑语最见不得孤独,或许在班里待得多了,那一个个人头就像一个个松树的树冠,闻人笑语在树丛里钻来钻去,就像鼹鼠一样,能寻觅温暖,寻觅梦想。
向北张望已经成为习惯,车辆一个个鱼贯而过,却没有谢素雅的身影,他不禁担心起来,与家长发生矛盾,还是车子出现故障?
苍穹就像一个大章鱼,喷出的浓墨将四下染黑,天越来越暗。他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这急促穿梭的人类发明的豺狼虎豹又使他提心吊胆。
愠怒也伴随着滋生,不断向外膨胀,压迫他的每一块肋骨,一阵胸闷。
穿上鞋,收拾行装,摩托的马达飞鸣,灯光将黑色的天空划破,他急驰去尔格小学的路上。
有时候,校园内人去楼空,几个急匆的身影一晃而过,还有督促锁门的声音。
校长办公室的灯光早已经熄灭,几个教师的办公室的灯光还放射光芒。在这漆黑的大楼上格外显眼。
谢素雅正在辅导着挖煤出身的水佳木,闻人笑语这才领略到水佳木的风采。
水佳木的大头就像鱼鳞班驳的高原。上面蓬草丛生,那是他的头发,里面是虱子的蛰居地。
那虱子已经被自然熏染了,放在别处就不能活。就像家养的宠物兔,一下子放到草原上,空旷也得把它孤寂死。
下面是一马平川的黑土地,点缀着两汪黑水,黑水只有在跳跃中才看得出灵性。
中间是一座高山,那是他的鼻子,两条河流的发源地。
河流旖旎而行,飞挂在“花果山”上,瀑布的中间,就是著名的“水帘洞”,这真是“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当内源缺水的时候,两条河流就急遽上溯,形成“倒灌”的奇景,这在世界任何的奇观中都难以找到。
“小张家养了30只母鸡,五个月一共生了3750个蛋。平均1只母鸡1个月生多少个蛋?”
这可把水佳木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