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停了一下,然后说:
“大部分学生都去了城里,我们这些乡下学校感到为难,不努力成绩上不去是要被淘汰的!
比如说红镇中学只招生了一百人,九十个教师只用了五十人;白水乡中只招生五十人,八十个教师仅用了三十人,其余的赋闲在家;后街的尔格镇中招收了三百人,这在乡中学校算是为数多的了。
目前,我们虽然不存在这种情况,但是倒数第一的老师们,摸摸你们的后脑勺,你们为云桥做了多少贡献,你们是否挣扎在生死边缘呢?
实在不行,我们也采取末尾淘汰制,倒数第一的下岗。”
戎师友的这番话使会议室的空气几乎凝结,所有教师的头发都竖了起来,骇得闻人笑语一口气堵住嗓子眼,拼命的咳嗽才算喘过气来。
教师的待遇确实有待提高,可没有了工作,到哪去挣钱养活一家子呢?
喻校长用“神机枪”扫射过来,带着蔑视、愠怒的**味,闻人笑语赶紧把头低下去,以免有不敬的嫌疑。
上一次已经干了一架,闻人笑语有个决定,不和喻言美对视,以防惹来挑衅的嫌疑。
他作学生的时候,只顾了调皮,可不知道教师的行业有这么凶险。
学生考的是分数,老师教的是分数,如果说分数是学生的命根,那么分数就是教师的救命草,没有了分数他们就得玩完。
读了十六年的书,站在这三尺讲台上,真要有离开的一天,真不知何去何从。
从医院回来,从容的小皮鞋又在光滑的地面上响得清脆,小闻人的呼唤也更加响亮。
散会后她没有回家,径直去教室里开会去了。
“距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以后早晨五点半到班,中午十二点四十到班,下午六点到班,违纪者休让我发现,先在外面站着,然后滚回去……
简直愚蠢之极,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对,脑瓜中全塞的棉絮?……”
学生齐全的时候,从容在班中大呼小叫。
这时候,三班的教室中空空如野,非常寂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在班里学习。
国玉霞把头扎在书堆里;梅杰小声的读着英语;冷十八圈将腿翘在凳子上,飞转着笔,闲翻着书;文天昊紧锁眉头,思考着一道物理题。
他倒背手徘徊在寂寞的桌凳间,隐约的听到从容的呼喊,内心涌起无限的酸楚与悲痛,极度的伤怀与垂涎,甚至是嫉妒与憎恨。
他不禁诅咒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