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家的孩子吃亏。
从容这句话与闻人笑语极度相似。
闻人笑语经常说。
“你们已经大了,已经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危险无处不在,做什么事情都要谨慎再三,不要出了什么事再找班主任。
班主任又不是你的影子,24小时跟着你。总不能陪你吃,陪你睡,陪你上厕所。在哪儿也闹,万一掉到茅道里谁来救。”
大部分学生都不敢说话,只有戈姗姗、那娜嘻嘻地笑,下课了还学闻人笑语说话。
“万一掉到茅道里谁来救,莫非陪你吃陪你睡不成?”
“那娜立即回戈姗姗:“闻人笑语,你的三陪老师!”
戈姗姗羞赧地打她。
老师们说的直白点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学生们多了,千叮咛,万叮咛,也总是出事情。出了事情,那都是自己的事情。
上星期,也就是元旦前的那一星期,童雅巧和张一敬上晚自习。
“老师,我肚子疼,可能来月经了。”童雅巧说。
武有成用手捋了捋脸上的沧桑,有一种被欺侮的感觉。
“现在的孩子们,说话没大没小,没有分寸,没有害羞感,也不讲场合,这说的什么话?”
武有成只好说:“快去快回!”
“我陪着她。”张一敬说。
武有成想阻止她,又觉得有个伴儿未尝不可以,他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你也来月经了?”
那成什么话,他若是说:“不让去?”
张一敬肯定说:“老师,我想上厕所,憋的快尿裤子了!”
“上课不准上厕所,都已经大了,说话要注意场合注意分寸。”
他说了几百遍了,都无济于事。
“什么时候背过?”
“明天!”
“明天背不过,不让上课!”
“保准背过了,谢谢大哥!”
他俩经常喊武有成大哥。武有成叼着烟,慢吞吞地对闻人笑语说:“他娘来的,说话没大没小,她们的家长我都教过!”
武有成笑嘻嘻地,那烟一圈一圈慢慢在空中分散,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郁。
“老武真好骗,一骗就骗了,走抽根烟!”
两人走进厕所,蹲下来,童雅巧点上烟,尽情吸起来。
“给我烟,我引着火!”
“来,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