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呀,你摔坏了脑子?”
宁成老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只觉得头蒙蒙的,眼睛睁不开,没有一点儿力气。
他想吐就是吐不出来,左胳膊肘像针扎了似的疼。
“快去找班主任!”
两三个去找从容,从容一听暴跳如雷:半夜里不睡觉,净撒呓挣,摔死了才该呢!”
从容牢骚归牢骚,她毕竟是班主任,不得不跟着他们下楼。
来到宿舍,她看见宁成还在地上躺者,其余人傻傻地在旁边围观,从容勃然大怒。
“你们一个个傻了似的,为什么不把他架到床上!”
几个人这才抬宁成起来,让他在床上躺下。
“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这个手动不了,头疼得厉害,想吐!”
从容也慌了神,生怕他摔坏脑子,她赶紧给喻言美打电话:“喻校长,我们班的学生从床上摔了下来。”
“摔得重不重,忍一晚上就好了。”
“他觉得呕吐,眼睛睁不开。”
喻言美也吓了一跳:“联系他家长,我一下过去。
从容给宁成父亲打了电话,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从容听出了无奈和愤怒。
凌晨两点的时候,喻言美和从容已经去了医院,结果出来了,右胳膊骨折,脑出血。
“从老师,我的孩子交给了你,现在却弄成这样……”宁成父亲指着从容的鼻子说。
从容很是郁闷,你家孩子在床上吃泡面,这是罪有应得,怎么能怨得了我?
她懒得理他,也不想与他吵架。
从容一夜没睡,回来后已经六点了。
闻人笑语唉声叹气的摇头,悲叹学生堕落的同时,内心又涌起无限的幸灾乐祸。
他想着喻言美紧锁着嫩苦瓜脸,从容紧绷着老黄瓜脸,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花怒放。
他又装作同情的样子:“这回儿喻校长定忙了;这回儿从容定急坏了。”
他又感到他的可悲与残劣,狠狠的掐了自己几下,疼得他想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