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雅进了包围圈,两口子不停的射击,她总是堆着笑,缄默着,不还击。
“放学后,水佳木……”谢素雅堆满了笑,赶紧诉说缘由,不停的赔礼道歉。
“教师不是保姆,唐佳佳在学校受到伤害,我们也不愿看到,可是,这是放学,而不是上课,你要是理屈,可以找水佳木的父母,可以找学校,找班主任顶事吗?再说,把孩子送来,花我们的钱,晚饭还没吃,我们已经尽了应尽的义务,你们好不说理!”
闻人笑语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家长开炮了,素雅在一旁一个劲的拽他。
“你们也是,把孩子送来,就应当千恩万谢,别伤了老师的心!”一旁的医生帮腔劝着。
两口子停止了射击,男的转向了医生,询问又询问;女的转向唐佳佳,亲了又亲。
这间当,拍片的医生喊了:“问题不大,回家修养修养就会好。”
闻人笑语的气愤还没有息,招呼都不打,拽着谢素雅气呼呼的出了医院。
谢素雅不停地抱怨他:“万不可和家长吵架,他们都是没有文化的庄稼汉,再加上爱子心切,有火气是自然而然的。”
她狠狠的诅咒水佳木,说他简直变态,这件事没完。
时针指向八点,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尔格镇的末班车已经停在司机的宽敞大院里了。
回家必须坐出租车,又要花费五十元,加上来时的五十元,镇医院花去的五十元,包扎花去的一百元,做脑CT花去的三百元,转眼的时间六百元泡汤了。
闻人笑语瞅着人家的汽车飞驰,看着自己的衣服无华,他又心疼这六百元钱了。
我嘟囔着,赌气非在月城的饭店撮一顿,谢素雅好心相劝,说回家炒两个菜,犒劳犒劳他,还在大街上“温”了他一口,他心花怒放,随她打的回去了。
一连三天水佳木没有上学,谢素雅打了几个电话总是联系不上,笑语不禁担心起来,是不是为了这医药费而转学。
她说:“不可能,即使转学,走了一个比倒数第二还低一百分的学生也是解脱,”
闻人笑语又为六百元而担心了。
她说明天家访家访,闻人多了个心眼,怕和家长吵起来,吃了亏,死活不让去。只好宽慰她说:“钱是王八蛋,去了咱还赚。”
闻人还开玩笑似的问她:“是不是也如电视上那样,找个要钱公司,把钱要回来。”
她说花的钱比要的钱还多,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