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语极不情愿,他还思念他的谢素雅,也看不上那个曹校长,那张脸,那个痣,那一根毛。
但不得已,他站起来有点敬畏:
“曺……曺……校长,敬一个。”
曹校长没有说话,嘴蠕动了几下,那跟毛也晃了一晃。
一圈过后,闻人笑语喝了二十来个,这是他第一次喝一千元的酒,他觉得有点儿心疼。
酒过半巡,还没有谈自己的事情。他有点儿坐不住了,向父亲使了使眼色,父亲也有点坐不住了,他只拽那伯伯的衣角。
“校长,那个什么,笑语的事得麻烦你。”
那伯伯说。
“好办,我说了算,来吧,有特长没有?”
“擅长写作,曾是师大主编!”
闻人笑语说。
“那更好了,把你发表的作品找校长盖个章,交过来。”
闻人笑语感到奇怪,作品找校长盖章,有什么用啊!大学校长想见就能见呀,不知道他演的是哪一出。”
“校长盖章有用吗?”
“别顶嘴,你给我顶嘴吗,我说了算!”
曹校长有点儿不高兴了。
闻人笑语吓得汗都出来了,这叫顶嘴吗,一点儿言论自由都没有了。
他和父亲都巴望着酒局早点儿结束。
那伯伯又到大厅要了两条烟,一千元一条的,在座的男老师一人一盒,总校长一条。
曹校长夹着一条烟,笑咪嘻嘻的,那根毛抖动的更厉害了。
“饭钱一共两千三百二十四,酒是六千,烟是二十四盒,两千四,给一万零七百吧!”
“怎么多了四盒?”
看得出父亲也急了。
“对着呢,那个人拿的。”
父亲也不傻,他知道干兄弟私吞了四盒,气得他连话都说不出了。
“什么,花了那么多钱,两年的花销出去了,到哪去借呀?”
回到家母亲大骂。
没办法,只好卖掉养了好几年的两头母猪,亲戚家又借了点儿,勉强够,但日子又紧张了。
不多久,坏消息又来了。
那伯伯打来电话。
“事儿没有办成,让笑语别准备了,笑雨说话磕巴呀,磕巴是不能当老师的。”
“放他娘的屁,他什么时候磕巴了,那是紧张。”
父亲也大骂。
只听见对方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