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语疯狂地跑下楼,跑向女生宿舍。
宿舍还有陆陆续续向下走的人,大包小包的,有男朋友送的,有闺蜜送的,有笑的,有哭的,有默默无语的。
他跟谢淑雅打了三个电话,仍然没人接。
三点了,早已经上火车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
“麻烦你到一下304宿舍,看看谢素雅走了没?”
他看见一个小姐姐问。
那小姐姐很热心,跑上去看了看,又跑下来说。
“她们宿舍一个人都没有了。”
“谢谢你,谢谢你,打扰了。”
闻人笑语有点儿灰心失望,他踟躇到男生宿舍楼,本想上去,可不由自主的向校门口走去。
正好188路车过来,他踏上车去了火车站。188多吉利的数字——“要发发”,对他来说已经不吉利了——“已发发”。
但愿火车晚点,或者谢素雅反悔了,可能在火车站傻傻的等着,哪怕骂他一顿也行,又能见她一面了。
火车站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学生居多,送别的也多。都在那哭哭泣泣的,仿佛生死别离。
闻人笑语觉得他们幸运,而自己那么的悲惨,连哭的地都没有。心爱的人,连一面都见不到,这是否是蒹葭的场景。
寻了多半个小时,打了两个电话,结果很扫兴。
他怏怏地坐上“已发发”的公交车,回到师大,伤心的睡下了。
该死的邱玉国,是不是他下的局。他很是自责,觉得自己没有原则性,明明要送别,非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他觉得谢素雅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过过眼云烟。人走茶凉,这世界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那些如泣如诉的爱情诗都是假的,都是诗人的意淫,现实生活中到哪里寻找呢?
谢素雅真够实际的,在一起的卿卿我我,离别后一点思念都没有。
就这样忘了吧,痴情的等待只能徒增悲伤。
他又成了单身狗,六日的时候,他经常去那湖边坐着,看湖水是否留有谢素雅的影子,听鱼儿是否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图书馆是很少去了,那年轻的老师当了主管,他怕再把他锁住,任何人都救不了,只能等着尿裤子了。
他现在感兴趣的还是写诗,诗里带着悠悠的思念和悠悠的爱恋。
他现在已经是校报的主编了,写稿、开会,他忙的不亦乐乎,只有繁忙才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