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
全班同学都喊。
“你们还像话吗,还是不是学生?”
“不是,我们是你祖宗!”
几个学生跟着夏昌平喊,其余人哄堂大笑。
闻人笑语简直气得发疯,他恨不得把夏昌平的脸撕下来。他上去揪夏昌平,那知道夏昌平力大如牛,如树桩似得纹丝不动。
几个人把闻人笑语围在讲台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暴揍一顿,那娜还把簸箕放在他的头上:“打倒臭老九!”
柳絮也回来了,坐在那儿冲着他笑。
“柳絮,救老师,看在我救你的份上!”
“不救,多好玩儿呀!”
“杨跃龙,老师对你不错。”
“整天骂我,还不错。”杨跃龙依旧写作业。
“文天昊、明玉婵、梅杰、国玉霞……”
谁都不理他,文天昊和明玉婵拥抱着亲吻,梅杰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吸烟。国玉霞抄夏昌平的作业。怎么社会颠倒了,这么奇怪!
柳絮提来一桶水,将闻人笑语从头到脚淋个透,任他在寒风中瑟缩。那水变成了血,红的血。
柳絮的手腕又破了,血流满一地,鲜红鲜红的亮人的眼睛。她瘫在地上昏了过去。
其余人都不管,都随着杨跃龙出去玩了。闻人笑语喊着:“这是上课,都回来。”
“快来帮忙,送柳絮去医院。”
他喊破了嗓子没人应答。
闻人笑语不顾身上的湿痛,抱起柳絮就往医院跑。他跑啊跑啊,鞋子都跑掉了,累得精疲力尽。
他招呼过往的车辆,没有一个停下来。给夏荷月打电话,电话也打不通。
他看着柳絮昏睡苍白的脸,有点像自己的女儿闻人悦。一会儿柳絮,一会儿女儿,连自己都分不清了。
谁来救命,难道苍天真得绝人于此呀!
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里面满满的都是人。老的、小的、胖的、瘦的……神态各异,都奇异看着他。
那种奇异,朦朦胧胧,如在长空看大雁的羽翼,如在夜里看蝴蝶的触角。
“上车吧!”司机喊着,那司机看着很熟,怎么像死了十多年的韩叔。
“上车!”一个老婆婆慈爱的看着他,那脸模糊的像风中的雾,雾中的风。
这是谁呀,怎么如此的模糊,又如此的清新。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