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花出去的钱已经上千。他们奉行一个“替”字,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替他买烟,替他买酒,替他打饭,替他打架,替他做作业,替他买衣服,替他打扫卫生,就是不替他泡妞。
他甚至约苏红到宿舍里玩,害的他们心里怪痒痒的,也有了恋爱的想法,但又没这个能力。
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想趁他睡觉的时候,用被子蒙死他,几次下手都没有得逞。
报告老师也无用,更惧于葛二的大棒,他们只好点头哈腰,取得葛三的欢愉,换来自己的安全。
葛三进了监狱,这是他最好的下场,葛三的束缚,正是别人自由的开始。他们淋漓尽致的喝着,满面红光,眼神中溢出“世人皆浊我独醒”的神态。
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喝得东倒西歪,常顺、阿奚他们还在玩着虫虎棒的游戏(这种游戏在北方十分盛行,由虫、鸡、虎、棒组成,构成一个食物链,游戏的人齐说,被吃掉的一方是输家。)。
“虫!”
“虎!”
“虫!”
“棒!”
“你输了,喝!”常顺指着阿奚的鼻子说。
阿奚抬起头一饮而尽,笑着对常顺说:“葛三走了,咱们该是老大了。”
其他人应和的说:“对,咱们该是老大了!”
常顺有些内急,他走进厕所,在尿池里畅快的尿,晃晃悠悠,几次差点跌下去。
他眯着眼,想着阿奚说的话,非常高兴,禁不住唱了出来:“走了葛三,老大的该是我们。”其他人不住的看他。
晚自习的时候,他们醉醺醺的进了教室。
阿奚一口吐了出来,吐得满桌子都是,常顺赶紧帮忙,周围的女生熏得捂着嘴,有几个跑了出去,他冲着她们嘻嘻地笑,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
化学老师进来了,检查作业,常顺站不稳,扶在她身上,气得她训斥着走了,教室内乱翻了天。
茹世雄忿忿的离开厕所,他认真得掂量常顺说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
“为什么你是老大,就凭你!不行,我得把老大的位置争回来。”
他饭顾不得吃,跑回宿舍,对裴少男说:“葛三走了,有人想立擂。”
“谁?”裴少男站了起来,热血只向脑门上冲。葛三走了,他正想通过某种方式树立自己的霸主的位。谁吃了狼心豹子胆,敢说这样的话?
“葛三宿舍,一个小白脸。”
“无名之辈,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