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过来一下!”
吃过午饭,谢素雅刚把自行车放到楼前,就听见乔迁校长喊她。
“怎么了,校长?”
“素雅,你们班又考得不错,无论语文、数学还是英语,都是全县第一。”乔校长微笑地说。
“拖校长的福!”素雅显得也非常高兴。
“你现在是名人,许多学生都要求到你班!”
“捧得越高,摔得越远,校长过奖了。”素雅谦虚地说。
“给你推荐个学生,家长特别点的是你班。”乔校长话题一转说。
“不调皮吧?”
“安生得很!”
“那就安排吧!”素雅虽然不愿意接手,又不好意思驳校长的面。
凡是半路转学的学生大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要么家长,要么学生,当然老师有问题也不能排除。
尔各小学的铃声响了,第一节下课,素雅把新来的学生叫到办公室。
孩子穿的衣服挺时髦,就是衣服前面布满了油,裤子看不见本来的颜色,一双小脚看不出洗澡的历史。
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布满了灰尘,经常挂着的鼻涕,如小溪般的流下来,形成了小小的“水帘洞”。
一双手黑的也算可以,整个人就好像刚从煤窖里出来一样。尤其那鼻子呼哧呼哧的,像过去的木制风箱,一呼一吸不由自主发出声响。
“你叫什么名字?”谢老师和蔼地问。
“水佳木。”
“多大了?”
“周岁十三,虚岁十四!”
“十四岁怎么才上四年级?”谢老师感到奇怪。
“退了三年班。”
“你怎么转到这上学呢?”
“他们嫌我笨,不要我。”
“你几年不洗脸了?”
水佳木不知道其中的答案,只好摇摇头。“挖煤孩子”的诚实回答,逗的老师们咯咯地笑起来。
他听到老师的笑声,也笑起来,鼻涕拉面似的掉到颈下又急促的收回原地。
谢素雅险些被水佳木特殊的本领惊倒,那鼻涕仿佛是红薯面刚做成的粉条,那么光滑而有韧性,掉到胸口居然能吸回去。
谢老师被搞得苦笑不得,端了盆水,让孩子洗脸去了。
下午的工作照样很辛苦,放学后天气很晚,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回家,谢素雅和他的同事们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写了写明天的教案,才走下了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