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扶着长刀右手从身侧探出,沉声道:“请。”
三人抱拳见礼,便跟着军士去往船舱中休息。
马将军又挥了挥手,遣散了身边的另一名军士,待到只剩下了他与彩时二人,马将军先是幽幽一叹,随后有些惆怅道:“可能没有下次了。”
没有了其他人在场,现在的马将军好像一下就变得苍老了许多,仿佛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彩时不禁问道:“你要走?”虽然他知道是明知故问。
马将军点头,沉声道:“昨夜随船而来的调令,这一走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
彩时有些感伤,陷入了沉默。
马将军便是这条军用航道的开拓者与宝溪城的建设者,自从这座城建成之后,他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毕竟这些年来也做过几次将在外有所不受之事。
两者相识多年,马将军也是他少有看的过眼的人,也是难得的忘年之交,只不过是他的年纪更大一些,毕竟他是妖族。
彩时深知马将军不是心有雄图霸业之人,他只是老了,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再去为自己的国家再去谋求更多了,他只希望这把老骨头可以为静安国把持住这费劲心力搭接的命脉。
彩时记得二人有一次喝酒。酒后马将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迈着踉跄的步伐,一边比划一边说,“当今…举国上…下,即,即便是王上,我都信不…过,我…只信得过…我自己,当然…了,那,那倒灶的,护国…真人能…勉强算上半,半个。当然了…还是很勉强那种。”
彩时平复了心情,调侃道:“你食言了啊。”
马将军一笑,不由得想到当年,自己曾说过宁愿在这里待到老,待到死,也再也不想回到那乌烟瘴气的静安了。
再想想如今拍拍屁股就要走,可不是就过了嘴瘾了?
马将军又笑了笑,“行将就木,还是想再回去看一看,看一看我这把老骨头能否在为静安飘摇不定的根基上,添一片瓦。要是一片瓦不成就捧上一捧土吧,要是土也不成,我化成的灰总可以扬上一层吧,哈哈。”
老人说完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却有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