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替换
与此同时,顾悦也大惊失色大步跨到了沈氏面前,对顾钰厉喝道:“你在干什么?她是你阿娘!”
顾钰抬起了头,目光带着些许揶揄的看向了顾悦,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如此近的看过父亲的容貌,果然是螓首膏发,自然蛾眉,美如妇人,很符合时下晋人的审美观念。
“你也知道她是我阿娘?”顾钰似笑非笑道,一双眸子极为纯澈幽深,好似深潭一般能倒映出人的剪影,同时也能映衬出人的内心。
面对女儿如此嘲弄的眼神,顾悦禁不住手指发颤,直看着她抖动双唇,半响说不出话来。
“十一娘,你大逆不道,你这是在弑母吗?”
虽然看到沈氏晕倒在地,堂中的各人是尽皆松了一口气,但顾老夫人还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指着顾钰斥责道。
顾钰便站起了身来,同时拔下了插入沈氏玉枕穴上的一枚银针,量到众人的眼前。
“弑母这种罪名,我怎么会担得起,怕是杖杀也不为过吧!”她含着一抹讥诮的冷笑,说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银针,说,“你们看!”
看……看什么?
顾悦第一个将目光投向了顾钰手中的那枚银针,就见本来滢滢发亮有如透明一般的银针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在变黑,变紫……直到慢慢的曼延到顾钰的指腹间。
“你快放开!”陡地一声,顾悦惊乍跳起,长袖疾疾如风扑扇过来,竟是将顾钰手中的银针扑落在地。
犹是如此,顾悦看着那银针落地后在洁净的地毯上所曼延开的黑色,仍是心有余悸,面色发白。
而顾钰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惊讶。
“银针上有毒?”陈妪不禁喃喃道,然后看向顾钰,一脸的不敢置信和询问,“也就是说,娘子并不是失心疯,而是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疯?”
“谁下的毒?”她忽地将目光转向堂中所坐的众人,一脸悲戚和痛心,“你们想让娘子死,就干脆杀了她好了,为何要这般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这时候的陈妪也不再顾及自己奴仆与主子天壤之别的身份了,而是痛心疾首的想为自家娘子讨回公道。
顾老郎主神色一片戚戚然,指着顾老夫人气得面部肌肉颤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做的?”顾老夫人亦是神色惊骇,面露不可思议抑或是不敢相信之凄色。
这时,顾钰立刻上前,向顾老郎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