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替换
乐宁朦抬头望着王显,漆黑的墨瞳如夜空的星子般,略点凄凄。
原来请求他购买一座宅子只是为了安置她的一位仆人,王显忽觉心头微颤,若有所思,这小姑子行事似乎总是出人意料,想起这一路上护送她至京洛所遇到的一些事情以及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仿佛这一切皆在她预料掌握之中一般。
王显忍不住问:“对了,女郎,你今日对王郎君所言……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会下暴雨的?”
乐宁朦微微笑道:“测算,以及看天!”
“看天?”王显诧异。
乐宁朦道:“是,京洛的天空向来都是万里无云,可这两日却是白云堆絮,而且气候格外潮湿闷热,应许久未曾下过雨了,空气潮湿,絮云翻滚,这便是暴雨即来的迹象。”
王显微张了嘴唇,讶异得怔了半响无声,他刚才有向人打听过,自楚王玮叛乱被杀的那一天下过一场暴雨后,京洛至少一个月不曾下过雨,楚王玮在世时深得民心,甚至有人说,那一场暴雨便是上天对楚王玮冤情的警示,而这一个月的干旱亦是上天的惩罚。
“吾常听人言,卧龙孔明才智过人,便可预测风雨,诚如将军所言,女郎天赋异禀,实有孔明之智!”王显恭敬的拱手作揖行了一礼,“便请女郎放心,你的这位老仆,显一定护她周全!”
作揖之礼乃是郎君们之间的平辈之礼,王显行此大礼,足可见对她的尊重。乐宁朦知道自己在这一路上的所为足以在王显心中留下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印象,便也回了一礼道:“不敢当,那便劳烦王长史了!朦还有一言要与我这位乳母说清楚,还请王长史稍候。”
王显怔了怔神,最终道了声:“好!”便出去了。
这时,乐宁朦才将目光投向了陈妪,将她拉到塌几旁就坐,回归之前的话题,正色道:“妪,阿朦并不是要弃你不顾,而是以阿朦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你,不久之后京洛将会有一场局变,我需要妪在府外为我探听形势!另外……”她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我还需要妪为我找一个人。”
“找人?”陈妪抹了一下眼眶的泪水,哑着声音讶然问,“女郎让我找什么人?”
乐宁朦沉默着看了陈妪良久,忽地朱唇一启,玉音吐出:“宁薇!”
宁薇?
这两字一出,陈妪便惊得差点低呼,幸好在女郎的暗示下掩住了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按压住噗通噗通的心跳,低声问:“阿薇……阿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