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凌容拖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扔下,凌容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很久,直到一个路过的郎中看见她,将她带回去救了下来。
凌容躺在床上,眼角直淌眼泪,郎中见她可怜,便亲自做了小米粥端给她。
“姑娘的伤是被家人打的吗?”郎中问道,他见她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处民宅的屋后,满身伤痕,从医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那些伤痕乃外力击打所致。
凌容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流眼泪,郎中见她不愿意开口,便不再多问,离国的女子向来都是这样,就算是被家人打了,也默不作声,郎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默默地为她准备了一些跌打药膏放在她身边。
凌容想给郎中一些银两作为答谢,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两银子,连自己的荷包也弄丢了,她只能待在郎中家里帮郎中打杂,以感谢郎中的救命之情,郎中多次说不需要她做什么,她还是坚持留下来。
就这样凌容在郎中家里待了十几天,在她走的时候,郎中又特意给了她一些银两作为盘缠,凌容推辞不过,只得收了银两。
她走到门外对着郎中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若不是他,她怕是已经死在这离国的都城。
凌容不敢耽搁,她用郎中给的银两雇了辆马车,她已经离家很久,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在家能否照顾好自己,她有点担心自己的母亲,所以她想快点回去。
凌容用了十日的时间赶回了家,算起来从她离开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碧落村的村民像往常一样拿着工具在田间干活,只是当他们看到凌容时会停下来,对她指指点点。
凌容也没有在意,乡村的人就是这样,喜欢没事的时候围在一起嚼舌根,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没来得及和那些村民打招呼便匆匆往家里赶,越靠近家里,越迫不及待,她已无心去想陆砚的事情,她只想回去看看她的母亲。
凌容走到自家门口,房门紧闭,她推开房门走进去,屋内异常安静,她找了一圈才发现母亲一个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种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
“母亲……母亲……”她跑过去抱着母亲的双肩呼唤,过了一会她的母亲缓缓睁开眼睛。
“容儿……你回来了。”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凌容赶紧扶着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她看着母亲有气无力的样子,泪水一下子涌来出来。
“没事的,容儿,我没事……”她说着忍不住咳了一声,她急忙用手帕捂着嘴,却还是让凌容发现了嘴角残留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