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观察。
“骨膜包裹着骨头,等到皮肉都腐烂地差不多了,接着才是机腱和骨膜,肌腱和骨膜腐化没了,骨架就会完全散开,骨头的颜色完全变成白色,骨头上的孔缝完全暴露出来......”
“也就是说只有等骨膜腐化了,血液才能渗进骨头?”
“可是那天淳于雁的骨骸上明明还有肌腱连着,骨膜应该没腐烂,怎么可能?”
独孤维唯看向鲁明昌:“交代你去捡骨头时怎么说的?”
“大人吩咐,骨头捡回来时要先刷洗干净......哦,下官知道了是下官把骨膜刷掉了。腿骨上的血渗的快,是因为在外面时间长了,风吹日晒,表面腐蚀发酥。髋骨渗入的慢是因为胯骨埋在......”
鲁明昌惊觉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是在外面暴露的时间短的缘故。哦,淳于雁的骨骸大人事先让人刷过了?”
独孤维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道:“猜对了!不过不是全刷,鲁大人可还记得当天石秀滴血时,是我抓了她的手,把血滴在骨盆上,也只有骨盆,是让王戌提前刮过的,所以才会出现当日的结果。”
“大人早预料到石俊会不认淳于雁尸骨,所以才提前做了准备?”慈瑾道。
“石俊的为人,事叫人先打听过,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独孤维唯略微停顿一下,继续道:“今日将实情说出,是担心大家将来以此作为依据,来判断无主骨骸的身份,那样怕会铸成大错!”
“滴骨验亲不可靠,那么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验明死者身份?”慈瑾忍不住有些遗憾,这么简单的法子原来竟然不可的靠。
独孤维唯摇头,眼神透过窗户看向远方,轻轻道:“千年之后,人类必定能找出检验的法子,但如今,是没有办法的。”
收回眼神,又道:“我们现在唯有通过身高、体态,以及身上的独有特征来判断死者身份,什么滴血验亲的法子完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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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维唯下衙回到府里,惊见府里忙忙碌碌,人人看到她先恭喜。
进了定波堂,老夫人满脸不高兴招手让她过去,拉着小手就掉泪:“我们维唯就要出嫁了,祖母真是舍不得......”
独孤维唯慌忙哄好老夫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日礼部来定了她和萧恪的婚期,就在六月中旬。
六月中旬距今日也只剩三个月了!这么突然,也没人跟她商量商量!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