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看在眼里,就是告到御前,相信皇上自有公断。”
他向来脾气好,为人厚道,虽然不齿石家一家子的为人,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过于凌厉。
石俊冲头的热血被独孤维唯的眼神瞬间冷却,他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连于大人和权释之的话都没听见。她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那是完全不顾忌半分,笃定他再也翻不了身的眼神。
淳于鹰突然把妹妹的死因翻出来,而独孤维唯接手后油盐不进,片刻不耽搁的开棺验尸,这一系列动作让他嗅出危险的气息。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不同寻常,若真是他担心的那样----
想到这里石俊不寒而栗,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耳根终于清静了,独孤维唯再次吩咐王戌讲昨晚发生的事。
王戌大声应命,往当间一站,提气道:“大人吩咐属下和刘己守着淳于女医的坟墓。昨晚丑时中,有五个黑衣人进入石家祖茔,挖开淳于女医的墓穴,将淳于女医的尸骨起出来,用包袱卷了扔到后山……”
石秀听到这里忍不住泪珠滚滚,怕打扰了王戌,急忙以手掩唇阻止呜咽出声。
淳于鹰和李氏都是满脸气愤之色。
“后来又来了四个人,抬着竹席卷过来。先前的黑衣人中有人问来人,‘老八,从哪找来的骨骸,合不合适。’后来的人中有一个人回答,‘时间太仓促,找不到十分合适的,白日只打听到刘家村的刘东海身材不高,去世六年左右,勉强合适,只能用他的尸骨了’……”
“啊,刘东海!我们一个村的,被人挖了坟?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告诉他家人。”群众中的一个四十上下的汉子小声说完转身匆匆走了。
“后来的人把竹席卷打开,里面卷着一副骨骸,他们一起把骨骸装进棺木,然后重新把坟墓填好,在封土上覆盖了一层干土。做完这些,这些黑衣人就离开了这里。属下去找淳于女医的尸骨,刘己兄弟则跟踪黑衣人去了,去了哪里,属下就不知道了。”
王戌性子有些闷,平时话不多,口才不怎么好,这一番话说的平铺直叙,毫无花哨修饰,反倒更让人觉得老实可信。
独孤维唯看向刘己:“你跟踪这些黑衣人,他们最终去了哪里?”
刘己应声而出,拱起手道:“禀大人,这些黑衣人进了城后径直进了石将军的府邸,之后再没出来。”
“嗡”地一声,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石秀也如炸毛的猫,扑过去在石俊身上又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