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衣被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副白骨在人们眼前。
吵架吵得不可开交的石老夫人和李氏顾不上吵架,都围过来。
石秀尚且掩了唇抽泣,不敢发声扰乱仵作,石老夫人却毫无顾忌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媳妇呀,都死了这么多年还受人糟践,要怪就怪你生的孽种吧,好好的非要你不得安生......”
独孤维唯实在厌烦这老刁妇,轻斥一声:“住口!要哭回家哭去!”
石老夫人的哭声一顿,旋即爆发出更加惊天动地的嚎叫:“老天呀,这是什么大人!不为民做主也就算了,哭都不让人哭,我要告御状,我要进宫告御状......”
权释之和慈瑾都忍不住奇怪地看向石老夫人,石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家里的老夫人却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连温和的于大人都忍不住皱着眉头看向石俊摇头不止。
独孤维唯蹙了蹙眉头,斜斜看着石老夫人,扬声吩咐:“来人,石老夫人一再阻挠办案,给我押下去!”
两名衙役应声上前,石俊急忙把身体一挡,喝道:“谁敢!”
衙役停了步伐,回头看着独孤维唯等待指示。
石俊的话太嚣张,权释之往前踏一步,道:“石老夫人蛮不讲理,一再阻扰办案,我等有权将其关押候审!”
这话是完全站在独孤维唯一方了。石俊不由得头疼地皱皱眉头。
权释之是权中书之子,朝中哪个不给几分颜面?于大人和慈瑾都是面色不善看着石俊,石俊不敢犯众怒,只得忍忍气,冲大家抱拳欠身,然后回头劝母亲消停。
独孤维唯淡淡看他一眼也不深究。
这会儿季陈氏和张婆婆已经把敛衣整个脱下,露出里面的白骨。
鲁明昌凑过去观看,尸体已经只剩下白骨,白生生的,干干净净,骨节上的肌腱尚未完全腐烂,因此骨架相连,十分完整。
季陈氏和张婆婆看着眼前的白骨发愁地互相看彼此一眼,这白生生的骨头能看出什么,两人将白骨从头看到尾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得为难地看着独孤维唯。
若是被毒杀的,好歹骨头会发黑,可这具白骨虽然有点脏,可也不发黑,哪里能够判断出死因?
看着仵作为难的样子,石俊和石老夫人相视一眼,眼中都藏着不为所查的笑意。
独孤维唯叫着于大人和权释之、慈瑾:“一起过去看看。”
鲁明昌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仰着脖子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