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什么时候到先皇后身边伺候的?”独孤维唯问陈嬷嬷。
“老奴是娘娘的陪房。”陈嬷嬷道。
这老嬷嬷还真是话少,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话。
先皇后的陪房,那就是从韦家出来的。也就是从先皇后家人那天起就在身边了。那么韦家若不觉得她可信也不会让她作为陪房跟先皇后嫁过去。
萧铎接话道:“若说这些人里还有人值得信任,也只有苏嬷嬷和陈嬷嬷了,孤只信她们二位!”
陈嬷嬷愕然抬头看向萧铎,眼中瞬间有了湿意。
萧锬和萧钧也道两位嬷嬷对母亲忠心耿耿,不会做出加害母亲的事。
陈嬷嬷闻言,抖着双唇在兄妹三人身上挨个看过,突然崩溃似的伏地大哭:“老奴对不起娘娘!对不起三位殿下……老奴没长眼啊……瞎了眼啊……眼睁睁看着那贱人在眼皮底下害了娘娘!老奴怎么有颜面下去见娘娘……”
她哭得捶胸顿足,声音嘶哑,先前矜持端庄的模样荡然无存。
原来先前不过强自支撑,这会儿萧铎兄妹的信任叫她动容,终于绷不住了。
萧铎和萧锬亲手将她掺起,萧铎道:“嬷嬷不用自责,只怪咱们不提防。”
“不提防”这三字真是道尽了大家对这件事都没生疑的缘由。
萧统的后院一项平静,没什么争权夺利的,勾心斗角的事。最多争点衣物首饰,吃食用具,起不了大风浪。
这源于萧统对后宅的态度,除了和韦后鹣鲽情深外,其余人不过是生育的工具,从不假辞色,令其生出非分之心。
风平浪静从太子府到皇宫,妻妾子女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谁都没过分提防别人。
即便韦后的饮食起居都有人特意注意安全,那也不过例行公事罢了。谁都没有料到在先皇后生过二子一女之后,且都已经长大,立足稳了的时候,会有人生出暗害的心思。
若是头胎,或者前几胎都是女孩,在巨大的诱惑前,或许还会有可能。
在三位殿下面前陈嬷嬷没敢太放纵自己的情绪,强自忍了心中的难过,收拾干净脸上的狼狈,在独孤维唯面前施礼道:“二小姐有话请问,老奴知无不言。”
她也听说过独孤维唯的名声,知道她在此就是为了查向皇后死因,所以十分配合。
独孤维唯颔首,先请她在一旁坐了,才问道:“淳于雁是什么时候到先皇后身边伺候的?”
陈嬷嬷不假思索道:“皇上刚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