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性子把妻子伤的体无完肤。
这一番话说得沈氏一颗心针扎一般难受,鼻子一酸,眼眶泛红道:“你到底讲不讲理?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是我巴不得维唯早嫁了?他们年轻人在一起久了,万一一个把持不住......”
眨着通红的眼,哭道:“我不也是担心吗?若早嫁过去不是就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独孤绍棠听得心塞不已,更是烦乱得抓头,在屋里负着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了几圈,看到沈氏泪眼迷蒙的脸,想到她为这个家日夜操劳,忍不住心一软,双手在脸上揉搓一阵,然后叹了一口气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揽着肩膀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胡乱发脾气......”
手上略微使劲,扳过沈氏扭过去不理他的身子,继续道:“我就是舍不得,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就要成别人的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控制不住脾气。我不该拿你撒气,我给你赔罪!”
说着真个站起来,两手一叉道:“为夫对不住夫人,给夫人赔礼了!”
沈氏瞪他一眼,这么一赔罪,沈氏的郁气也散了,嗔一句:“都做祖父了,还来这套!”
随即蹙眉道:“这事我想想都一筹莫展,万一圣上直接一纸诏书定下婚期,咱们还能抗旨不成?“
独孤绍棠把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语气闷闷道:“真不行快到婚期就让维唯装病,生了病还怎么拜堂?”
沈氏一噎,亏他能想出来,婚期延后一回,下回怎么办?难道再生一回病?婚前三番五次生病,别人会怎么想?
用头发丝想想就知道,别人定会说:独孤家的小姐没有王妃的命,要不怎么回回临到婚前就生病?命里没这个福分,可千万不能强求,不然,老天都看不过眼!
独孤绍棠突然忽的一下起身,语气轻快起来,道:“突然想起来了,皇上打算派宁王巡查天下折冲府军务,他这一走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他整天跟维唯在一块了。”
他哪里知道,他嘴里的宁王殿下打着跟独孤维唯尽快成亲,然后夫妻二人一同出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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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进了逍遥居,独孤维唯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家常的柔软旧衫子,头发因刚刚洗过,还有些微湿,随意披散着。
这个样子更显得一张脸越发小,越发莹白得毫无瑕疵,跟个瓷器做成的假人似的。
她回头冲他灿然一笑,眸光灵动,神色俏皮,瓷人儿立刻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