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处。”独孤维唯道。
“但也不能以此判断梓童就是遭人暗害。”
作为一个帝王,一个自觉掌控天下的帝王,很难接受在自己掌控下的后宫,结发妻子被人害死的现实。
“是!是不能仅凭这些就说先皇后是被人暗害。”独孤维唯肯定了萧统的说法,又道:“一个人觉得一件事情有问题,可能是他想多了。有两个人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可能是他们的思考问题的方式比较接近。有三个人觉得有问题,那这件事情就值得商榷了。如果再多的人觉得有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有问题。”
萧统以手扣桌,垂目问道:“都有谁觉得梓童死因有问题?”
“臣女几年前举家回京时,路过商州驿,无意中听到先皇后宫中伺候的老嬷嬷反复唠叨,怀疑先皇后的死因。苏嬷嬷年老神志不清,却依旧记着这件事,说明她对先皇后的死因耿耿于怀,所以印在脑海,脑子不清楚了却仍没忘记。”
因为有那次偶然听到的事,所以独孤维唯在那年庙会遇到萧铎,他说或许会有事请她帮忙时,立刻联想到了苏嬷嬷唠叨的话。
“苏嬷嬷是臣女听到的第一个对先皇后死因产生怀疑的人,第二个便是太子殿下。”
“阿铎,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萧统转向儿子问道。
萧铎看一眼萧钧,回道:“实际上是阿钧,阿钧一直难以接受母后过世的事实,母后身体一贯不错,太医都说了没什么问题,可母后恰恰没了。儿臣后来找了当时为母后接生的产婆,产婆也说照母后的身体状况不应该会难产,但结果的确挺令人想不通。”
独孤维唯接着他的话头:“臣女便是第四个怀疑先皇后死因的人。此次出京,臣女在淮南道遇到一个先皇后宫中的老太监,得知他是在先皇后过世那年,因为心伤主子过世而大病一场,然后出宫养病。这老太监处事油滑,不像是个忠心耿耿到会因为主子过世而大病的人。那么先皇后前脚过世,他后脚设法出宫,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当然,做人奴仆哪有做个富家翁来的舒服?他若趁着先皇后去逝找借口出宫享清福也是可能的。”
独孤维唯再次不负责任猜测道。
“但这个理由解释不通他一个并无多大权势的太监,能够让地方官员甘愿认其为父,解释不通他能插手地方官员任免的原因。”萧铎帮着独孤维唯把剩下的话说完。
“所以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为什么会支持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太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