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猛然得知他要离自己而去,一时心里接受不了,所以就跟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这种表现其实也是孩子在亲近的长辈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
可是她一反对,杜岩马上改了初衷,宁愿放弃自己的晚年幸福也不愿她难过,这更让她心里难过。
一方面理性地知道,杜岩的决定其实对他最好。一方面又难以接受他今后不在身边。
她很想跟真正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任性地不让他离开,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是极自私的行为。
矛盾的冲撞,令她只有借助哭泣来舒缓内心的难过。
两人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一个抚着她的脑袋软语劝慰,一个扎着手反复保证不过继了,要跟她回京。
独孤维唯哭够了,在萧恪胸前蹭蹭眼泪,扭过头扁着嘴巴道:“岩伯还是留下来吧,我帮你把房子讨回来!”
杜岩一时有些懵,小姐这一会儿一个样,到底要哪样?
“不用,我跟你回京,给三叔的后人留些银子就行!”杜岩怕独孤维唯伤心,忙道。
“岩伯不用这样,我知道这样对岩伯最好。”
虽则这样说,然独孤维唯依旧噙着泪,满脸委屈,跟个受欺负的孩子似的。
她这样子倒是很少见,萧恪有些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叫阿敏进来伺候她洗脸。
杜岩还待再说,被独孤维唯推着出去,边撒娇:“哎呀----我是真心支持岩伯过继,你快去休息,喝那么多酒不难受吗?”
杜岩被她推得出了房门,萧恪也随着他出门,先叫人去找庄县令过来,然后跟杜岩道:“岩伯去准备过继事宜吧,维唯虽然年龄小,但心里清楚得很,她只是一时舍不得岩伯,为岩伯好,她必不会阻拦。”
自己看大的孩子自己怎么会不清楚?杜岩跟萧恪道谢,托他再安慰独孤维唯,然后满心不是滋味地走了。
不多时庄县令过来,独孤维唯绷着小脸吩咐他:“我给你两日时间,让方孝廉一家赶紧搬出来,我会赔五百两银子给他建房子的费用。我王爷跟我还有公务,不便在这里久呆,你赶紧给我把事情办好!”
独孤维唯的脸色不好看,庄县令不敢反驳,再说五百两建座和方孝廉同样的院子足足有余了,方孝廉若是聪明的话,便不会不同意。只是这世间有些赶,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多撒些银钱总能尽快把事情办好。
打发走庄县令,独孤维唯马不停蹄,派阿敏阿捷去找孔主簿帮忙买人,以便伺候杜岩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