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是杜岩,杜岩,您还有印象吗?就是前头……”他指指自家原先的方向,道:“小时候被拐子拐走的儿子,二十多岁的时候回来过一回,您老还记得吗?”
五叔扯住杜岩的手臂上下打量他,似在确定他的身份,也似在消化他的话,好半晌,才试探着问:“是......是岩小子?诚哥家的岩小子?你还活着呀?”
杜岩握住五叔的手,笑道:“是,五叔,是我,我还活着!还能见到您老,可真好!”
五叔咧着没牙的嘴,笑道:“来,快过来坐!小墩子快去搬把椅子!”
吩咐完孙子又扯着杜岩的袖子,高兴地说道:“在外面过得还不错?看这衣服,多好的料子......”
说话间又想起什么,冲刚在檐下放好椅子,偷眼看萧恪和独孤维唯的小童道:“小墩子,快,快去庄稼地里叫你爹你哥哥姐姐们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了。”
小墩子清脆地唉一声,远远绕着院中杵着的人,一溜烟跑远了。
五叔也看不清杜岩一起的都是什么人,说完自顾自拉了杜岩往廊下房荫下的矮凳上坐,边道:“来,来坐、坐!”
杜岩找到族人,肯定有许多话要说,独孤维唯便拉了萧恪的手,跟杜岩告辞,准备先回客栈等他。
庄县令和孔师爷也拱手一起离开。
杜岩见跟着他出来的楚兼和另一个叫安实的羽林卫兀自站着不动,便让他们也先回客栈。
楚兼面无表情,只道:“主子吩咐属下护送杜老全须全影回京,属下不敢擅离职守。”
杜岩无奈道:“这是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二位还是先回去吧!”
楚兼看一眼杜岩,把双眼看向前方,一手按着刀柄,直挺挺站着不动。
杜岩只好由着他们,皇命难为,他们可不管他出京的真是任务是否完成。
庄县令看着楚兼的动作神态,心中一动,跟孔师爷使个眼色,两人跟在萧恪和独孤维唯身后出了门。
独孤维唯回了客栈,左右这小县城也没什么好逛的,便在房里整理刑侦资料。这些天尽跟萧恪腻歪了,什么正事都没干。
房间的窗外有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一树浓荫遮蔽得这间房子清凉无比。独孤维唯打开窗户,让微风徐徐送入满室凉爽。
指挥着宁王殿下亲自把书桌帮着搬到窗下,独孤维唯摆好笔墨纸砚开始整理资料。
萧恪难得没有公务,清闲的很。也搬了张圆杌子坐在她旁边,她写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