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在杜岩的指引下向鹰唳峰进发。
山路难行,骑马不便,所以都是步行。
隔了几十年,杜岩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大的方向还记得,至于具体在哪条岔道进山就有些不敢确定。
当日周末帝派去藏宝的人是在晚间行动的,仅凭火光照耀,着实对周围的景物看不真切。加上当晚杜岩的精神都用在跟踪藏宝的人身上了,所以便没有仔细观察路径。以至于现在看了几处上山的入口都觉得似是而非,无法判断是否正确。
他的身体经过那次受伤已经每况愈下,不过走了半道就已经大汗不止,脸色泛白。
独孤维唯看得心疼,上去扶了他的手臂道:“咱们歇歇再走,不着急,今日找不到明日再找,明日找不到还有后日。”
杜岩笑了笑,还未拒绝,萧恪已经派了几人上去,轮流背他。
独孤维唯扭头看他,回身挽住他的手臂笑得春花灿烂。
萧恪低头问道:“累不累,要不我背你?”
独孤维泽在后面看到妹妹扬起侧脸,笑盈盈不知说了句什么,身旁的冷面上将军低头温柔的笑。
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些年跟可爱的小妹妹聚少离多,还没稀罕够呢,一转眼就是别人的了,这滋味想想都觉得万分不爽。偏偏那个臭小子位高权重,还不能打两下出气,可真是叫人憋闷。
一直找到差不多快午时,才算确定了路径,杜岩被人背着,在前方打头,其余人跟在后面上了山。
山路一阵平坦,一阵陡峭的,一路蜿蜒而上。到达顶上,陡见一处极大的平台,约莫方圆百丈左右,顶如刀削,其一侧直壁而下,形成一处望不到底的深渊。
杜岩四下张望几眼,“咦”了一声,道:“记得崖边有颗大树的,怎么没了?”
独孤维唯扶着他的手臂过去查看,那是山石上开裂的一处缝隙上生长的树,如今只剩一处烂掉的树桩,证明这里曾经的确有颗大树。
观察树桩的样子,这颗大树明显是被人砍了。但到底是周末帝怕人循着大树攀爬绳索而下,故意砍了的,还是附近百姓砍伐了就不得而知了。
萧恪一手扯住独孤维唯的手臂,那动作似乎怕她一不留神掉下悬崖似的。
没有树木可以承载人和箱子的重量,便只有用人力了。
好在他们的人不少。
绳索是事先准备充足的,萧恪派李景先下去查探。
李景功夫好,他下去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