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才能有这样的口气。
李景接着淡淡提醒:“我们小姐给了半个时辰,逾期饭菜没上桌,就要拆了这酒楼,现在差不多还剩两刻钟。”
武班头再次瞪一眼徐掌柜,转头笑眯眯道:“快了,快了,已经在准备了,稍后,稍后。”
又打着商量道:“几位大爷,你们在此歇息,小的这就告退?”
韦家驹挥挥手:“去吧!”
武班头便笑着点头,倒退着往外走,徐掌柜跟着去送。
到了门口,武班头凑过去小声道:“老徐你搞什么?这些人明显是来自军中,你招惹什么人不好?”
徐掌柜低头满脸羞惭:“是我走眼了,不过再怎么东家也不至于怕他们,东家京中可是有大靠山。”
“这话说得有点早,等你们东家来了再说吧。派人去请了吗?”
“早就去了,也该来了,那不是来了……”徐掌柜说着伸手一指前面。
武班头看过去,打西面过来一行人,中间护着顶轿子。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看去,有的悄声道:“据说踏月阁的东家可不简单,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我看还是那太爷和小姐不好惹,要不,咱也赌一把?”
“行啊,少了我可没兴致。”
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武班头和徐掌柜都迎上去,神态恭敬得从轿里扶下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面白无须,身量微胖,面团团一个人,神态和煦,叫人如沐春风。
但了解的都知道,这位可不是面上温和的样子,私下的手段可是狠辣的很,要不手底下一个掌柜怎会这么嚣张?
三人站在不远处说话,料来是武班头和徐掌柜在禀告事情起末。
打这东家下了轿子,围观群众便也没敢再胡乱说话,只安安静静的站着等待事情进展。
少倾,武班头和徐掌柜一左一右扶了东家过来,在人们让出来的通道中上了台阶。
三人进了大堂,那东家眯缝着眼把大堂内的情形扫了一遍。徐掌柜便伸手一比,向韦家驹和李景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踏月楼的东家。”
东家佝偻着身子,笑得人畜无害:“小徐说的对,咱家就是这踏月阁的东家......”
他一开口,不自觉的头颅微晃,那应该是多年养成的毛病。声音有些尖利,倒不是刻以为之,应是原本的声音就是这样。
韦家驹和李景对视一眼,“咱家”是宫里大太监惯有的自称,难道这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