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小姐在茶楼听书,当时家父以前生意上的朋友王伯伯也在,王伯伯听了小姐的话,深觉有道理,便让王家大哥指点我来找小姐。”林晟急忙解释道。
独孤维唯想起昨日茶楼中邻座的老者当时讽刺的眼神,料想这什么王伯伯的定是他了。
看着林晟欲言又止的神情,旋即道:“这事急不来,我已经给刑部尚书屈大人写了信,请他派刑部官员来此详查此案。你安安分分在家呆着,等刑部派人来,千万别胡乱折腾。”
又忍不住提点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多往衙门使些银钱,先保住你父亲的命再说。还有,今日你来找我一事可要保密哦,要不然,别人若想来个死无对证----”
林晟到底读过几年书,人也机灵,闻言打个冷战,立刻懂了她这话的意思:如果某些人为了自己名声的原因,要把这件案子做死,以肯定自己的功绩,那么,听到自己找贵人帮忙欲扳回案件,会怎么做?
他原本心里将信将疑,再是贵人,毕竟只是个髫龄少女,刑部尚书会不会听她一言,就派人来查此案?此时听她提点,大有道理,她小小年纪比年长几岁的他虑事更长远,由不得他不信服,心里倒增加了几分信心。
一侧站着的小姐的护卫补了一句:“小子,遇到我们小姐是你三生有幸,这天下有多少刑名官员愿为我们小姐牵马坠镫不得其门而入呢,烧了高香了你这是。”
林晟虽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却一言不发俯下身子重重磕头,道:“小姐恩情,小人着实不知怎么报答才好,小姐在上,请受小人三拜。”
又来了!真受不了人动不动就磕头的习惯。
独孤维唯无奈瞅着老伯爷挑起眉头嘟嘟嘴。
老伯爷呵呵笑,拍拍她的肩,道:“小哥儿于心不安,你就受他几个头,他心里也好受点。”
古逸之脑中还在想李景那句话的意思,为什么天下所有刑名官员愿为她牵马坠镫?突然想起偶然听到荧州刑曹的一番抱怨,说什么不相信一个小女子对刑名一道能无师自通,还说什么不过是门第高,别人吹捧的等等。
说的好像就是眼前这个据说提出刑侦科的独孤维唯。对了,难怪听到“维唯”这个名字时有些耳熟呢。
她在茶楼指出的种种疑点,的确说不通,此时指点林晟,句句都在要点上。现在看来,她的名声绝不是靠吹捧得来,他们荧州的刑曹参军也不过是嫉贤妒能罢了。
嗯-----这事得跟父亲说说,荧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