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的鲜味一阵阵钻进鼻底,混合着烤肉的香味,勾得人垂涎欲滴。
肉上撒上孜然粉,用托盘盛了,独孤维唯削铁如泥的斜月弯刀权做餐刀,将一只只鸡兔分割成小块,大家分而食之。
正吃得满嘴流油,热火朝天,打对面过来十来个人,个个衣着破烂,有的身上还有血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其中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还有两个中年汉子,三名妇女,其中一名手里还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另一名妇人牵着个四五岁的女童。还有两个半大少年,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这群人身上的衣着虽然破烂,但仔细看料子上佳,只是被灰土和血渍污了颜色。
其中的两名中年汉子一个头上裹着伤,另一个手臂上缠着随意从衣摆上撕下来的布料,被血水渗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也只有那名青年走路还算稳健,手里搀扶着那名老者,余人不是受伤,就是走路虚扶无力。
随着脚步越走越近,那名四五岁的女童冲这边抽抽鼻子,突然“哇”一声哭起来,中气不足得边哭边抬头看着牵着她的手的妇女道:“娘,我饿,走不动了,娘,我好饿,我们好久都没吃东西了......”
那妇女忙蹲下来帮女孩擦泪,哄道:“茵茵不哭,等回了家就有肉吃了,来,娘背你,一会儿就到了。”
妇女边说着便蹲身下去,让女孩爬到她背上。
老者和几名汉子都目露难过的神色,却因身上带伤没有上去背那女孩。
女孩爬到妇女背上,嘴里犹自不满地道:“娘你骗人,先前就说快到了,这都走这么远了还没到,你骗人,呜呜......”
妇女双手在背后交叠撑好女儿,试了一下却没能站起来,只得一只手在地上使劲撑了撑。
可能她也是累得狠了,身上没力气,这一下依旧没能起来。
其中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道:“晴娘,让茵茵自己走吧,你也累了。”
二十出头的青年走过来,将小女孩从妇女身上提下来,道:“三婶,我来吧。”
妇女在地上缓了缓,慢慢站起身,另一名年长点的妇女忙在一旁掺了一把。
两名十几岁的少年相视一眼,齐齐回头道:“祖父,我们也走不动了,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老者叹口气,道:“好吧,就歇会儿再走。”
大家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向路边,有的扶着树,有的自己小心翼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