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缩着肩蹭了几步,结巴道:“小,小人就是掌柜。将,将军,小人是临淮伯世子夫人的陪房,茗月楼是我家夫人的陪嫁……”
掌柜其实早已在了,只是胆子小,缩在里面没敢出头。
临淮伯府四房的林雅菡年前已经嫁了定北伯府的独孤维澈,两家算是亲家关系。掌柜表明身份,也是让独孤绍棠看在亲戚的份上,别过于为难他们。
独孤绍棠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这里今日来了多少客人?可有登记名录?”
再什么亲戚哪有宝贝女儿来的贵重,他家闺女接连遇险,他都恨不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一刀劈了,这时候哪有耐性续什么亲戚情分。
掌柜战战兢兢:“没,没有登记名录,客人,客人大约有二三十名。”
“大约?你这掌柜怎么做的?来了多少人你不知道?”独孤绍棠厉眼一瞪喝到。
掌柜不由自主往后退几步,撇开视线,向一名跑堂打扮的少年道:“快,算算到底多少人。”
那跑堂倒比掌柜多出几分胆量,双眼在大堂扫过一遍,又板着手指算了算,回道:“掌柜的,大堂十一人,楼上雅间共十六人,今日共来了二十七名客人。”
他这边方回答完,从楼上陆续下来几名客人,身后跟着独孤绍棠带来的亲卫,料是被赶下来的。
这些客人脸上都带着不忿的表情,有的甚至跟身后的亲卫抗议着。
下的楼来,眼光跟独孤绍棠一接触,立刻消声,乖乖在一旁站着。
独孤绍棠吩咐,让掌柜把大堂的桌椅都集中角落,然后让下来的人和先前的胖子等人都在大堂中站好。
少时,又有一批人被赶了下来,独孤绍棠点点人数,正是二十七人之数。
“仔仔细细把每间屋子再搜一遍,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或可疑物品。”独孤绍棠又吩咐道。
“是!”四五名亲卫应声重新上楼。
此时京兆府的衙差才赶来,打头骑着快马是穿着正红肤色的官员,三十出头的年龄,面白无须,文质彬彬。
他先在外面指点被斩了头的牛,道:“去两人把牛拉回去!”
然后才向茗月楼走过来,在门口向独孤维唯抱拳:“下官乃京兆府刑曹赵寅,独孤二小姐受惊了。”
上次独孤维唯被萧恪抱着去京兆府,他是见过的,认得人。
独孤维唯颔首道:“劳烦赵大人了。”
独孤绍棠恰好出来叫独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