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斥道:“住口,再多话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手高高举着,又灰溜溜放下去,往门边站了站。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慢声细语:“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独孤二小姐,这要做宁王妃的人就是不同,说不让人走就不让人走,可真是好威风!好煞气!”
这声音细细的,慢腾腾,软绵绵,听起来没半分烟火气,说出来的话却不慎中听。
独孤维唯抬头一看,打门内的阴影中款款走近一人,月白色的衣裙,面覆轻纱,不是司空妙言是谁?
独孤维唯皱皱眉头,安静捋捋思绪怎么这么难!此刻没心情跟她磨牙,只淡淡接一句:“我劝司空大小姐还是乖乖闭嘴候着,否则我不介意把三个月变成一个月。”
她说的是萧恪给司空妙言定下的婚期,别人听的莫名其妙,司空妙言当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以萧恪对她的宠,恐怕会听她一言真个把三个月变成一个月。
要知道三个月和一个月差别可大着呢,三个月可以仔细挑选人选,一个月时间仓促,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否则便只能离了京城远嫁他乡了。
正因为明白,心中气苦不已,一张脸由方才的温和柔美,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张口道:“你......”
又立刻闭上嘴巴,忍气住口。
司空妙言身边除了丫鬟,还有另一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肤色生的极白,面目倒是普通。独孤维唯瞅着她眼熟,突然想起来,她出入女学时,因为萧恪去女学门口找她,后来上学,在半路截住她问他跟宁王什么关系的两人之一。
她仿佛愤愤不平的样子,双目圆睁,语速极快的说道:“独孤二小姐还是这么嚣张跋扈强横霸道,当我等都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今日不放我们出去,明日我定会让家父参你一本,像你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做宁王妃?”
独孤维唯实在烦得不要不要,三番两次思路被打断,怒气上来反倒笑了。
只不过这一笑笑得那胖子和在场的几人都是一阵脊背发寒。
“令尊何人?”
那少女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道:“家父忝居御史中丞之位。”
“御史中丞有两位,不知令尊贵姓?”独孤维唯慢慢腾腾,闲话家常一般道。
“我姓韩!”
那女子似乎是觉得同在一所女学读书,对方竟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颇有几分被忽视的羞恼,是故谦称都免了,语气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