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没错,慈夫人一定就是前朝九公主!
“伯母千万别激动,您若是情绪波动太大,有些事侄女儿可不敢说给您听了。”
慈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极其不祥。又想,她刻意提起这件事,不会是无的放矢,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她只怕是早已洞悉。
心里纷纷乱乱,在这些纷乱的思绪中,隐约又有些佩服这小姑娘。她应该早知道自己的秘密,却每次见面半点不露端倪,小小年纪,可真能藏得住事。
深呼一口气,让一颗纷乱的心静下来,两只手握在一处不自觉揪紧手下的衣料,缓了缓道:“他......你往下说吧,我没事!”
独孤维唯于是将杜岩那年见到末帝幼子,及展家兄弟设计夺取弯刀的经过一一说给慈夫人听。
“展家兄弟夺走弯刀,那银冠男子他......他后来怎样了?”
独孤维唯望着慈夫人充满希冀的双眼,犹豫片刻,眼见慈夫人的双眼在自己的沉默中一寸一寸灰下去,轻轻叹口气,道:“那日晚上去我府里的贼人名叫屈解,吴王世子就是派了他去......收拾善后。”
慈夫人搁在腿上的双手轻轻颤抖,静默片刻,语气艰涩道:“善后,斩草除根才对吧?这么说那位......那位银冠男子被屈解......被屈解杀了?”
独孤维唯缓缓点头:“岩伯后来潜入吴王世子府偷听到吴王世子和属下谈话,他们是这样说的。”
慈夫人缓缓阖上双目,两行泪从眼角滑下,双唇不住颤抖。
须臾睁开双目,语不成调问道:“我家幼弟是在何处遇难的,你那位岩伯可知晓?”
她明知独孤维唯已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直言问道。
独孤维唯点头:“殿下放心,岩伯当时不知您幼弟的身份,没有及时救下他,后来偷听到屈解在荆南道鹤忘峰下了杀手,把尸首仍在悬崖下。那时岩伯恰好受了重伤,耽搁许久,才专程跑了一趟鹤忘峰,但时间久了,只找到了一些白骨,已经辨不出身份,只得将那些尸骨埋在一处了。”
听她称自己做殿下,慈夫人心里再无怀疑,她的的确确是知道她身份的。
又听她后面的话,忍住心头的悲恸,道:“你那位岩伯高义,待日后当面谢他。”
这么多年杳无音讯的亲人,心里早已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听到噩耗,慈夫人倒也没有太失态。
“岩伯也只是不愿昔日帝王后裔暴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