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抬头,满眼感激看着萧恪,她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在太后和皇上眼里,他的安危肯定重于一切。她今晚的作为,宛如把一只发狂的野兽引入他府里,把他置于危险中。
他虽不计较,但太后皇上若知情,定会对她产生不满,所以他才把罪名但在自己头上。
少时,衙差来报,杜岩也被安置好了。
独孤维唯忙起身去看,萧恪弯腰依旧把她抱起来。
独孤维唯当着父亲与李若虚的面,倒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殿下您放我下去,我能走。”
萧恪淡淡道:“别逞强!”
独孤绍棠看见这一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既欣慰宁王待他的宝贝闺女如珠如宝,又失落从今而后闺女就不是自己的了。
二堂值夜人的房间便在旁边耳房,他们到的时候,杜岩仍旧昏迷,郑太医正在针灸。
萧恪看一眼值夜班房里的座椅,上面渍着污垢,便仍旧抱着独孤维唯。
几人没敢说话扰了郑太医,静静等了片刻,等郑太医将针一一拔下,独孤维唯忙问道:“怎样?伤势可重?”
郑太医起身先给萧恪施一礼才回道:“断了三根肋骨,性命无碍,但脏腑伤了,今后只能静养,再不能劳累。”
独孤维唯双眼一酸,眼泪差点滚下来,就是说岩伯今后都不能动武,以后便跟常人无异了。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萧恪知道她心里所想,安慰一句:“好在保住了性命。”
没人比独孤绍棠更了解杜岩对于独孤维唯的重要性,他忙于公务的时候,都是杜岩在女儿身边默默保护,替她遮风挡雨。他对于杜岩也是感激的。
叹了一声,道:“别太伤心,他护着你平安长大,也该歇歇了,你今后好好给他养老就是了。”
独孤维唯含泪点头。
京兆府毕竟不方便,他们便跟李若虚告辞,将杜岩小心抬到马车上,带着人回定北伯府。
彼时,杜岩被打伤时,屈解追着独孤维唯去了,巡街武侯此时赶到,杜岩撑着一口气自报家门后便晕了过去。
所以分了一拨人带他去了京兆府,另一拨人去定北伯府报信,所以独孤绍棠才会得知情况,去了京兆府。
沈氏不可避免被惊动了,因来报信的人只说府里的下人犯夜,被带去京兆府,没说是杜岩,所以沈氏还不知道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