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宁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独孤维唯咬牙狂奔,今晚先去了李府,又经这一番发力奔跑,加上心忧杜岩生死,心力交瘁她体力已经有所不支。
生死关头,由不得她迟疑半分。眼看对方越逼越近,宁王府也赫然在望。
等终于一只脚踏上宁王府的墙头,便扯开喉咙大声求救:“殿下,救命啊!救命,殿下......”
宁王府占地广,从宁王府大门到萧恪的燕息居所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就是叫破喉咙,恐怕萧恪也听不见。
她这番作为有两番用意,一是让屈解知道这里是宁王府,他不会是第一日到京,想来对于名闻天下的武道天才萧恪,定是有所耳闻,加之萧恪的身份,他或许不敢入内。
二则,她这一叫,萧恪虽听不见,但府里随处皆在的护卫肯定听见了,有人闯府,肯定会前来阻拦,这就为她争取了时间。
因为她常常深夜造访宁王府,护卫们都知道她,如今两人正式定亲,她便是宁王府未来的女主子,众护卫自然不会拦她,任她在府中时而墙头,时而屋顶,时而院中的,直奔后方而去。
屈解却对独孤维唯的求救充耳不闻,反倒更将速度加快到极致,大有定抓住她便誓不罢休的劲头。
宁王府的护卫当然不是死人,已经前后几批人上去拦截,但屈解着实勇猛非常,府中侍卫都不是其一合之敌。屈解犹如狼入羊群,在人群中穿行无碍。
但好歹也拉开点两人的距离。
这一番动静自然很快搅动了宁王府的平静,没有轮值的也都纷纷起身,灯亮起,刀剑出匣,一拨拨人挺身而上阻截。
等独孤维唯距离萧恪居住的阁楼仅剩一射之地时,萧恪已经提着他长长的陌刀,从阁楼跃下,迎上前接住独孤维唯飞来的身子,一叠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感觉到独孤维唯气息不稳,满脸泪痕,身子不停颤抖,一把将她抱紧,安抚道:“乖,不怕,不怕,我在呢......”
独孤维唯不敢贪恋他身上的温暖,杜岩还在安宁坊生死不知呢。
原本想解释几句,话到嘴边却哆嗦着不成语句。
萧恪见她眼中焦急万分却说不上话的样子,着实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是抚着她的背一句句安慰。
不等独孤维唯恢复平静,屈解竟然已经闯到了此处,护卫们也呼啦啦跟了过来,将他围在中间严阵以待。
萧恪的住处自然防卫更加严密,这是墙头、房顶已经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