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握拳过于用力,指甲抵得手心隐隐生疼。
他不由暗自心惊,为自己汹涌澎湃的情感心惊。
自幼宫中生活波谲奇险,明枪暗箭,他也没有这般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可是遇到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竟让他尝到了生平仅有的滋味。
然而这份牵肠挂肚背后的甜蜜,也是生平从未尝到,其中的诸般美好,如一杯玉露琼浆,叫人欲罢不能,甘愿沉醉。
独孤维唯放慢马速,等到了萧恪跟前,眉开眼笑跳将下来,开心道:“这马速度……”
萧恪突然上前一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独孤维唯看到他一双眼里残存的惊悸,听到他的一颗心砰嗵砰嗵乱跳,陡然明白过来。
他这是在担心她!
她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甜蜜的、感动的、满足的……
她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好一分,便想拿出十分回报,萧恪对她十分的好,她便不知怎么回馈的好。
心里软软的,身子也软软的,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红唇凑了过去。萧恪急急含住了,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冷吗?”萧恪拥紧她半晌无言。
独孤维唯摇头,缩在他怀里静静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黑马无人约束,自个儿溜溜达达,或者啃几口湖边的枯草。
二人在湖边相拥良久,独孤维唯面向湖边望着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湖水,随口问道:“如果是夏日,倒可以在这里凫水。哦,对了,您会凫水吗?”
“会,幼时学过。”
静默片刻,萧恪又道:“年幼时,虞贵妃宠冠六宫,私下小动作不断,母后怕有护不住我的时候,便让我习武、学习凫水,以应变突发的‘意外’。”
独孤维唯扭头看他脸上淡淡的神情,感觉一阵心疼,他年幼时应该经过很多次危险,才会视女人为蛇蝎,不让人近身。若不是自己厚着脸皮接近,恐怕会终身不娶也说不定。
扭过身子用力抱住他的腰身,道:“您幼时若能碰到岩伯该多好啊,他定能帮您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虞贵妃。”
“傻话!”萧恪揉揉她的脑袋:“其实大多时候她也占不了上风,母后不是没有能耐的,皇兄勇武和智计都不差,她也就能在我这里做做手脚。等我渐渐长大后,她便再也不能拿我怎样了。”
“那您被虞贵妃仍在枯井里是怎么回事?”
萧恪低头见她一双明眸里盛满的心疼,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