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完长子,又叫人找来孙女教导。
“这回知道厉害了?以后做事要谨慎才是!”王太尉对待孙女口气倒温和许多。
王媛恭敬地应是。
欲言又止半晌,终究忍不住道:“这事真不是孙女做的,孙女是替永昌背黑锅了。”
王敬则眼睛一厉,“你真当白术忠心耿耿没有招出永昌?她就是拿你背这个黑锅,你能怎地?“
王媛瞪大双眼,气得一张脸通红,不可置信道:“她明知道不是我指使白术还把黑锅往我头上扣!还敢让她爹找上门讨公道?“
“哼!这里面难道真没你什么事?”自家孙女什么样,自己还能不知道?
“白术能招出是永昌指使,难道还能没招出是你在推波助澜?”
若不是知道这其中有她的手笔,人家的黑锅为什么没往别人头上扣,偏偏扣她头上了。
“唉!祖父以往教导过你,别仗着聪明就小瞧了别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天下聪明之士不知凡几,你不可能比所有人都聪明。”
王媛气势一弱,永昌生出对付独孤维唯的心思,的确是她挑拨的。
“她也只是运道好罢了,也不见得多聪明。”王媛不服道。
王敬则一听这话便知道她没将自己的教导听进去,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不见得多聪明?能被左迁盛赞茶道宗师,能拉着永嘉公主跟权大公子做生意,能让女学破格准许补考,还考了前所未有的六个甲上,这样的人不聪明,什么样的人才叫聪明?”
王敬则因为孙女的事情,这段时日有意把独孤维唯事无巨细打探清楚,越是打探越是心惊,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单单只是聪明二字能形容了。
“且不说这些,她到京城才多久?中间还守了一年的孝不得出门,可你看看这么短的短时间她交到的都是什么人?永嘉公主、和雅郡主、牟大公子、权大公子,大魏朝顶尖的权贵子女都跟她交好,便是宁王殿下都另眼相看。试问,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能做到多少?“
祖父一生气,王媛便不敢再说话。
但王敬则从她表情便能看出她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心里暗叹,她这样子都是自己的错。
王媛自幼聪敏,王敬则十分喜爱,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亲友们为讨好他,跟着好话不要钱似得夸赞,捧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处处比别人高明,能够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十三四岁的年龄,性格已经形成,现在改变业已晚了。王敬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