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组织学子们各自回教舍上课。
独孤维唯忙挨近慈休,当着左迁与几名博士的面,小声道:“大人且慢,白术在学里丧命,昨日傍晚酉时至今日早间......”
突然想到她还不知道发现白术尸体的时间,便回头问权释之。
权释之抬手比了一下站在西侧人群外的一名学子道:“今早辰时一刻,国子学的崔公子最先发现了死在湖里的白术。”
独孤维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位崔公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目生的很秀气,有几分文弱之态。一张脸犹自泛白,也不知是不是惊魂未定的缘故。
独孤维清在一旁补充一句,“崔时是国子学四门学院的学生。”
独孤维唯点点头,继续跟慈休道:“昨晚酉时到今早辰时之间,在学里留宿之人和学里杂役都有嫌疑,此时或许就在人群中,也或许杀人后潜逃了也说不定。大人还是令人查点人员,看有没有此时应该在学里却不在学里之人。”
慈休点头:“嗯,有道理。”
当即吩咐各位主管博士查点各教舍人员,并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以免凶手趁乱逃走。
独孤维唯返回原地,权释之也把场中闲杂人等清空。
独孤维唯道:“昨日最后见到白术的就是小女子我了,我自然有重大嫌疑,为洗脱嫌疑,小女子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权释之方才听她的一席话,虽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一套,但感觉大有道理,随即喜道:“那便有劳二小姐了。”
白术静静躺在距离湖边十来步的地方,仵作蹲在尸身旁查验。
权释之暗自留神独孤维唯的神情动作,看她到底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这姑娘年纪虽小,却极有见地,对刑名的了解竟似乎比他更多。
她站在原地没有轻易动作,只是眼神先远远打量白术的尸身,然后移开视线,一寸一寸检视地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场内场外一片安静。
独孤维唯眉头皱的死紧,良久,摇摇头漫步走近白术的尸身,问道:“可查到死因。”
仵作已经站起身一段时间了,闻言看了看权释之的脸色,对方点点头,他才回道:“死者腹中有积水,口腔鼻孔中也有泥,初步判断是溺亡。”
独孤维唯不置可否,问道:“何不解衣查验?”
仵作看了眼四周人群。
独孤维唯明白他的意思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解下死者的衣物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