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不缺便是跟红顶白之人,求了一圈,也只有独孤维清念他不易,帮着斡旋。虽后来仍旧没能成功,陈霖却真心感激他,视其为挚友。
经此一事,陈霖心灰意冷,回族中打理生意,不再想着入仕。
独孤维唯唏嘘几句,道:“陈公子难道事先不知道这条魏律?”
“一心科考之人自然是知道魏律的,只是没把六指往残疾处想而已。”
兄妹两个说着话,慢悠悠去了父母的披甲堂。
长兄婚事忙完,独孤维唯便有恢复日日上学。
一早杜岩便架了车送她去学里。
路上独孤维唯跟杜岩商量将来酒楼盘下,找掌柜一事。
“......当时大哥提到他回去帮着家里打点生意,我便有这个想法。陈霖此人手段圆滑,为人机变,因出身关系,身上也没有清高之气,倒真是个好人选。”
“而且在我这里做事对他也不是没有好处,他做了我跟永嘉的大掌柜,差不多算是永嘉公主门人,有了这层关系,对他家族生意也是一种照拂。我想他那样一个聪明人是会答应的。”
独孤维唯说了半天,发现杜岩似乎没有听见,背着身影只管赶车。
独孤维唯叫了几声岩伯,杜岩仍不回头,却突然把车赶到道旁停了下来。